“姜小姐,郁少同樣也為您付出了很多。若原本該是他得到的東西,被另一個人冒名頂替了,他該多傷心呢?”
“您真的覺得用不著去用心感受嗎?我只是好心說一句,在不在乎還是由您說了算。”盛青春又說。
姜九走在前,女人的腳步停頓了幾秒鐘,之后她又堅持自己的想法:“不用你操心。”
望著姜九身影走遠,消失在走廊盡頭。
盛青春拿出手機給傅延熙撥了一個電話,她說:“師兄,姜小姐似乎格外相信現在的郁先生,她無動于衷。”
電話那頭的傅延熙很有把握:“她不是相信郁景州,她只是怕再次失去郁景州。”
盛青春不懂姜九,但她懂傅延熙。
認識傅延熙有七八年了,她見到過他錢包最深的那一層放置的一張少女照片,那是初高中時期的姜九。
在盛青春看來,傅延熙對姜九用情并不比郁景州少。
“師兄,還需要我留在倫敦嗎?”
“嗯,你暫時先留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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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回到餐廳,服務員已經陸續將菜上好。
視線裝入郁景州那刻,姜九就沒有挪開對他的注視。一路走到位置,定定地看了他一路。
坐下身,她的目光也沒從他身上挪開。
明明就是郁景州,與五年前不同的是,現在的他更加深沉,褪去了那份顯露在外的鋒芒。
在性格方面的確也有變化,野性霸道了許多。
可盛青春的那句“冒名頂替”,她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卻有一個小小的疙瘩,不上不下的有點不舒服。
“怎么一直看著我?”
郁景州抬眸看了她一眼,遞給她一碗剛盛好的鯽魚湯。
姜九伸手接了過來,目光也一并收回來。她低頭喝了兩口湯,猶豫了一番。
最后她還是開口了:“景州,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去沁園春吃飯看雪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嗎?”
郁景州手上的動作停了。
他說:“初雪要跟喜歡的人一起看。”
聽到這個答案,姜九暗自舒了一口氣,她杏眼上揚沖他笑了,“嗯,那是我第一次告白呢,你記得就好。”
姜九低下頭認真吃飯了。
可坐在對面的郁景州卻沒有了任何食欲,男人眼神深邃,眸光沉冷復雜。
這句話是他在郁家二少的日記本以及他所寫的稿子里看到的,日記與稿件內容一字一句都關乎姜九。
這也是他為什么回京城后會對姜九的喜好習性了如指掌。
“為什么忽然問起以前的事?”
姜九找了個借口:“剛剛過來的時候見到一對小情侶,兩人看起來約莫十七八歲的樣子,讓我想起以前的自己和年少的你了。”
“你很懷念那時候的我們嗎?”
“我們”這兩個字,郁景州說得不是很流暢,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出他話音之中的磕絆。
“當然呀,誰長大了之后不會懷念少年時期的生活呢?”姜九沖他笑了下,“快吃飯吧,晚上咱們還有一場夜景的婚紗照要拍。”
“我可不想拍到太晚,耽誤晚上睡覺的時間。”
彼此間安靜了一會兒,餐桌上只有餐具碰撞發出的微弱聲音。
郁景州:“小九,婚紗拍攝結束后,我們去南半球看雪吧?澳洲的環境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