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赫調轉視線看向傅延熙,故意看了眼他手上的傷,“傅醫生看起來斯文,下手狠絕。”
姜九也轉頭看了傅延熙一眼。
她是真沒想到,傅延熙能有這樣的身手和狠厲,赤手空拳把人打進ICU。
“哥,對方是歹徒,挾持人質。學長為了我的安全與他們發生肢體接觸,這應該算正當防衛吧?”
姜宴赫點點頭,“對方六個認手持電擊棒和刀具打一個人,的確是正當防衛。”
他不免又看了傅延熙一眼,夸贊道:“傅醫生身手真好,有空來我們這里坐坐,指導一下我們的擒拿人員。”
姜宴赫明知道昨天救下姜九的人不是他,卻每一句話都落在他身上,擺明了挖苦他。
可是傅延熙又不能將事實說出口,否則姜九對他好感度會直線下滑。
于是他表現得極淡定從容。
“姜先生過譽了,人在危急情況會生出比本能更強的自衛能力。”傅延熙對姜九說,“我們走吧。”
“嗯。”姜九點頭,“哥,我先走了。”
姜宴赫想說什么卻又沒說出口,最后只是叮囑姜九“路上小心。”
他走到櫥柜拿了治療創傷的藥膏,打算離開。
“姜局您要出門辦事嗎?倫敦那邊的人力資源總局已經聯系上了,估計一個小時后跟您視頻通話。”助理說。
“嗯,我出去一趟,一小時內回來。”
姜宴赫驅車前往“再別康橋。”
郁間給郁景州買了藥,但他不太放心。畢竟是為姜九受的傷,且受傷并不只是手掌。
郁景州不讓姜九知道,姜宴赫也不好違背他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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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局廳內室。
通話視頻在屏幕上被接通,畫面中金發碧眼的中年女人朝姜宴赫熱情打招呼:“親愛的中午好。”
“你昨天晚上讓我幫忙查詢的資料,我基本上都收集全面了。整理成了一份文檔,發到了你的個人郵箱。”
姜宴赫收到了這封郵件,內容比較大,解碼還需要一段時間。
他看著視頻中的人,笑道:“辛苦你了。”
“這人是在漢國境內犯法了嗎?”還查到倫敦來了,將出生證明都查了出來。
“我妹夫。”
“你妹夫犯法了?那你可不能包庇。”
“是啊他犯法了,我妹妹都不肯跟他辦婚禮了。”姜宴赫開玩笑道。
解碼結束后,男人點開了文件夾。
其中一份有關郁景州的入境資料,以編年的格式從1995年郁景州在倫敦醫院出生開始記錄。
出生兩個月后離開了倫敦,期間大大小小去了倫敦幾十次,基本上都是與姜九一起旅游。
最長的一次記錄,是五年前2016年6月19號落地倫敦,離開倫敦已經是2020年12月。
吸引姜宴赫目光的,是1995年的一份出生資料,“twins”一詞裝進他眼里。
“雙胞胎?”
視頻中女人點頭,“其中一個孩子早逝,出生一個月多便去世了,葬在倫敦公墓。”
“有一個有趣的現象,我在調查資料的時候發現,有人買通了人力資源局的人,篡改了這位郁先生的資料。”
“郁先生始終都是郁先生,去世的那個嬰兒始終都是那個嬰兒,不存在嬰兒沒有死進入福利院的事件。”
“福利院的收養記錄是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