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被欲望迷了雙眼,想拋棄佑安選擇你。現在我醒悟過來了,我喜歡的人是佑安,即使你有錢我也不能選擇你。”
姜宴赫盯著她這張乖巧的臉許久。
憑借多年的工作經驗,他想從她眼神中找出閃躲的虛假情緒,可是他失敗了。
柳如煙眼內除了坦白的真誠,沒有其他感情。
姜宴赫說話依舊溫柔,他問:“所以我問了你三次答不答應,你說你在考慮,考慮的就是二選一?”
柳如煙點頭,“我選擇對你坦白,也是出于對你的尊重。”
姜宴赫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暖,就像冬日里的陽光。
就像柳如煙十七歲那年被賣進南港模特公司,在寒冷的冬天還被迫穿著禮服走臺,冷得直哆嗦時見到的陽光。
姜宴赫低頭笑了幾聲,有意識地隔著衣衫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戒指盒。
他再次抬頭,臉上還掛著笑。
“是打算綜藝節目播出期間公開嗎?你在上升期,公開戀情不會影響事業嗎?”他問。
“不會,九哥給我安排的是演員道路。”
柳如煙拿著包起了身,“姜先生,這頓飯我就不陪您吃了,影姐還等我去公司商量行程安排。”
“如煙。”姜宴赫喊住她,“我始終覺得你是個單純的女孩子。”
單純的女孩子不會說謊話。
“我好像只是長得像單純的女孩子。”柳如煙停在他身旁,沒有轉頭看他:“不然我就會一心一意喜歡佑安,不會被你誘惑。”
在姜宴赫看不見的地方,柳如煙抿了唇垂了眼。
她過了幾秒鐘才找回自己坦然的聲音:“姜先生,你的工作危險性高,以后要注意安全,照顧好自己。”
“你也是。”他回。
與文明人之間的分手,進行得很順利,彼此也沒有聲嘶力竭的沖突。
離開沁園春,走在廣場上,柳如煙望了一眼沒有云的天。
十月底了,京城午后的北風有了涼意。
柳如煙垂眸,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滴落在手背上,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她沒有足夠大的自信,認為自己有吸引姜宴赫一輩子的能力。也許,再過幾年她色衰了。
他就愛馳了。
另外,她也看得清橫在他們之間的階級。
就算她在娛樂圈再怎么紅得發紫,她也無法跟姜宴赫站在同一水平線上。
別人見著他們兩只會質疑:“姜宴赫怎么會跟柳如煙在一起?”
而不是像姜九郁景州那樣得到贊美:“天造地設的一對,互相成就互相幫扶。”
有些人從出生開始,注定就沒辦法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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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九的假期截止年初1月底。
她和郁景州是一月上旬回的京城。
人格融合在十二月便進行得差不多了,為了讓郁景州修養得更好,姜九推遲了一個月回國。
“郁爺爺等會兒就從洋房過來,咱們得下樓了。”
“耽誤幾分鐘沒事。”
“回國第一天就讓長輩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郁間推開客房的門,他只是個傳信的:“二哥,爺爺喊你和……”
房間里,男人將女人壓在沙發上。從郁間這個角度看,只能看見姜九裙擺下的兩條腿,其余都被郁景州擋住了。
郁間石化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