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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入會場的姜宴赫,腳下的步伐停了。
從后庭到會場這段路沒有多長,他卻覺得走了許久,腦海里全都是柳如煙摔倒在假山石上的畫面。
“赫哥,你找到柳如煙了嗎?要切蛋糕了,九哥給她留了一塊最漂亮的呢。”郁間跑過來,問道。
是的,十分鐘前他看柳如煙離開會場,郁間提及要切蛋糕,將人都喊回去。
于是他說他去叫柳如煙。
跟著她走到后庭,就看見她撥了一個電話,她溫柔地稱呼對方為“佑安。”
早在半月前他們在沁園春說開后,他們就無條件分手了,再無糾葛。
當時他表現得那樣瀟灑,將最后的溫柔給她。事后他卻走不出來,長達半月夜不能寐。
“赫哥?”
“赫哥?”
郁間一連喊了兩聲,姜宴赫都沒有反應。
就在他又準備喊他一聲的時候,身前的男人忽然轉身走了。“……”
姜宴赫原路返回。
柳如煙的手受傷了,當時他可以扶住她,他卻因為心里不舒服慪氣沒有去扶她。
就連那兩個女人言語中傷她,他也沒有替她說話。
人在氣頭上的時候總會做出一些,事后讓自己后悔的舉動。
姜宴赫無疑后悔幾分鐘前自己的所作所為。
“手怎么流血了?摔倒了嗎?”
“嗯,沒有站穩摔了一跤,不是很嚴重。”
“切蛋糕了,給你留了一塊很大的,先處理一下傷口,再去會場吧?”宋影又說。
柳如煙不太舒服,原本想說不去了。聽到給她留了一塊最大的蛋糕,她又沒好意思拒絕。
“姜先生。”宋影看到了姜宴赫,連忙與他打了聲招呼。
她對半壁江山也不太熟悉,“姜先生,如煙的手受傷了,您知道半壁江山的醫護所在哪里嗎?”
這么大的會館,肯定會有自己的醫護所。
姜宴赫走上前,話是回復宋影,卻對著柳如煙說的:“我帶你去擦藥。”
“……不用了。”
“當然要擦藥啊。”宋影打斷柳如煙的話,“如煙,那你就跟姜先生一起去上藥,我先去會場玩了。”
“婚禮現場太熱鬧了,你擦完藥就來會場哦,蛋糕給你留著。”
“影姐……”柳如煙一句話還沒說完,宋影沒了蹤跡。
站在姜宴赫身前,男人荷爾蒙氣息將她籠罩。柳如煙心跳加速的同時,心底隱隱有些酸澀。
她低著頭,“姜先生,不麻煩你了,我自己……”
一陣眩暈,姜宴赫將柳如煙打橫抱了起來,大步穩健往前走了。
“姜宴赫!”柳如煙美眸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面前的男人。
他下顎線流暢,輪廓分明。不笑的他冷峻嚴肅,這才是京城最高級別的檢察官。
柳如煙本能伸手捂了一下小腹,“你放我下來,來往的人太多了。”
“怕什么?”姜宴赫低頭看她,“半壁江山內沒有記者,婚禮現場隱私性強,不會拍到我和你同框的畫面,被你男朋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