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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宴赫坐在床邊,床上的柳如煙還在沉睡。
吸入太多濃煙的緣故,令柳如煙的臉色很不好,蒼白如紙。
姜九進入房間,見到姜宴赫就問:“哥,失火的原因找到了嗎?”
男人的思緒還沉浸在火災之中。
難以想象如果今天姜九不去北辰別墅,如果郁景州沒有及時發現火災情況,也許柳如煙和姜九就出意外了。
姜宴赫回過神,“電線短路產生火花,廚房環境太干燥,火花點燃了餐布。”
姜九走到床的另一側坐下。
獨留郁景州站在門口,就那么看著姜家這兩兄妹一人坐在一邊,守著還沒醒的柳如煙。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多余。“……”
郁景州轉身離開了房間。
在走廊上,男人迎面遇上同步走來的沈承和申月。
沈承他認識,與郁時談過幾次合同,他與姜九婚禮的時候,沈承也來參加了,雖然他并不歡迎沈承。
沒有任何理由,純粹是本能對沈承具有抵觸和警戒心理。
申月他更熟悉,姜九同公司同行同事。
只是這兩個人走在一起,郁景州就不太熟悉了。
“姜九怎么樣了?”說話的人是申月,女人神色緊張。
“醒了,沒有危險。”郁景州說。
走廊來往的人比較少,四周安靜。
“這不是意外事故,是人為的。”申月又說,“柳如煙只是被姜九連累了。”
“你守著姜九,對方無法在“再別康橋”下手,更無法在安園下手,就只能借著柳如煙對她下手。”
摸清了姜九這段時間常去柳如煙公寓的習慣。
提前設定好火災,守株待兔。
申月:“北辰公寓的監控都被他躲過去了,但公寓大門口還是拍到了一個匆忙離去的人影。”
“是倫敦沈家派來的人,他們查到姜九的身份了。”
沈承這時才開口,“郁先生,能跟您交談一下嗎?”
事關姜九,郁景州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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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無人的露天陽臺上。
郁景州:“沈總有話直說。”
沈承將手機打開,點出一張照片,隨后將屏幕轉向郁景州。
畫面中是一張DNA檢測單。
檢測的雙方是姜九與沈父,結果顯示父女關系。
“二十幾年前老爺子重病,沈家二房趁機對我父親下手,導致我父親車禍變成了植物人。”
“老爺子因此改了遺囑,將沈家繼承權給了剛出生不久的一個嬰兒。”
“他老人家是希望沈家幾房都貢獻力量,去輔佐這個嬰兒,不要再起內訌。”
“但是大房的人不甘心,在老爺子去世,遺囑被公開后,他們偷了嬰兒打算殺死她。”
“當年是姜氏夫婦在倫敦救了重傷的孩子,并將她帶回京城,變成了姜家大小姐。”
沈承說這番話的時候,郁景州莫名地心口有些緊。
他四歲那年與父母還有姜伯父伯母一起去倫敦,但他在倫敦生了一場大病,休養了半年。
生病的原因他不記得了,歐詩漫說他是不小心發生了意外。
“郁先生,我將她的身世告訴你,是想請你近段時間保護她,最好寸步不離。”
郁景州看著沈承,“你是沈家當家人,連解決二房的能力都沒有?”
“合法繼承權在九兒身上,我長兄為父代為管理。”
“照你的說法,小九需要回倫敦認祖,并且將繼承人轉交給你,你們沈家那群人才能放過她是嗎?”
郁景州對他具有敵意,沈承在第一次與他見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不單單只是對他沈承,而是對整個倫敦沈家。
沈承:“我并不是想要繼承權,我只是想確保九兒平安。”
郁景州顯然不信。
但他們之間有了共識:——姜九平安
“我妻子的人身安全不勞煩你操心,有關她的身世、認祖以及轉讓繼承權的事,我會先跟兩家長輩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