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一個負責人的公民。
老威廉:“法律是理性,人的心是感性。世界上不會每一件事,理性都能壓制感性。”
“人有七情六欲,會自私也有貪念,誰都想偏護自己愛的人不是嗎?”
是啊,誰都會偏袒自己在乎的人。
在感性面前,理性往往不堪一擊。
柳如煙點了兩下頭,“今天晚上我不想去參加酒會了,咱們回家吧。”
“您晚上的藥吃了嗎?”
“吃過了。”老威廉笑著,“你不在家,小橙時時刻刻盯著我吃藥。”
“這都是為您好。”
老威廉年齡大了,有了輕度的阿爾茨海默病,需要按時吃藥才能防止加重。
“過些天我要去教堂參拜,你與我一起去吧,也為顏顏祈禱。”
“好。”柳如煙應著。
車子徐徐往前開,方向是“威廉莊園。”
老威廉剝好了一個橘子,他掰了一瓣下來,遞給身旁的柳如煙。
“爸爸并不想你和卡洛琳走得太近,以后不要來卡蘭莊園吃飯了。”
“她給你的邀請函,無論是時裝秀還是歌劇,能推脫的盡量都推了。”
老威廉又給了她一個理由,“卡洛琳五十歲了,與你年齡差得太遠,許多事情你們說不到一起。”
“雪娜的研究報告快做完了,我催促她早日回國。不出意外的話,下月月底就回來了。”
雪娜這個名字柳如煙也知道,就是卡洛琳說的老七。
那位比較單純的從事研究事業的教育學家。
柳如煙故意說了句:“雪娜也有三十五歲了,跟我差得也挺大的。”
她二十三歲,老威廉許多孫兒都比她大。
“她更適合陪你玩,卡洛琳不合適。”老威廉又遞了一瓣橘子給她。
柳如煙接著。
她沒有再往下說,許多事情已經明了了。
有那么一瞬間她有些同情卡洛琳,為了家族做了這么多,既沒有后路,也沒能得到父親的關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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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莊園。”
顏顏熟睡后,柳如煙從嬰兒房出來,回了臥室。
她坐在床畔許久,內心復雜。
柳如煙下了床,走到茶幾前拾起手機,走到落地窗前。
姜宴赫的手機號碼不曾變過,她一直記得他那十一位數字。
女人按下數字,撥了這通電話。
電話接通后,柳如煙先一步開口:“我是柳如煙。”
電話那頭的人停了片刻。
幾秒鐘后才傳來姜宴赫熟悉的聲音:“這么晚還沒睡嗎?”
“今天在瑞典大廈旁的西樓休息室,你解開了我的手銬,你沒事嗎?”
“你在關心我嗎?”
仔細聽,柳如煙聽到了姜宴赫控制過后,語調里帶上的笑意。
“我只是不想我的事連累到你。”
“我沒事。”姜宴赫又補充了句:“好得很。”
“姜宴赫,如果那枚追蹤器真的是我身上的,你會抓我嗎?”
男人的聲音正經起來,“會。”
他說:“我會親手抓了你帶回京城進行審判,你判多少年,我等你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