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開了。
最先映入他視線中,就是那女人的臉,剛剛在巷子里與他談條件的女人。
“姜局,您是要查那天晚上進您房間的女人嗎?”已經有嫂子了,還查那女人做什么,難道還打算負責不成?
“你跟林智處理好錢莊掃尾的事,我先回家。”
“好的姜局。”
姜宴赫結束了通話,也一并將郵件關閉。
綠燈亮了后,他開動車子前往別墅。
路上,他好幾次打開了手機,點了柳如煙的微信界面,想給她撥一個電話。
卻遲遲沒有動手。
倘若他將這件事情告訴她,解釋清楚當晚是因為工作原因遭人陷害,柳如煙會理解嗎?
也許她能理解,畢竟他是為了工作。
但這件事情會不會讓她留下心里疤痕?
在思考的過程中,賓利慕尚已經駛入了林蔭道,最后停在院門口。
想得太投入,職業素養強烈的姜宴赫,都沒意識到自己被跟蹤了。
一直到下了車,見后方開進來那輛的士,男人才察覺到。
玫瑰下了車,目標明確地朝姜宴赫跑過來,“姜先生,這就是您和太太的婚房嗎?”
“真高檔,我賺一輩子的錢都住不起這樣的別墅。”
“您看您這樣有錢,不如就答應我的要求,我只要一點點錢。”
“拿了錢我立馬消失在京城,絕對不會打擾您和太太美好的生活。”
這些混跡在1998的女人,姜宴赫工作時見得太多。
口頭上說只有一次,實際上威逼要錢的次數只有零次和無數次。
他這回給了錢,她揮霍完,下次同樣會找上他。
“想活著離開京城,現在就消失。”姜宴赫審視的目光落在女人臉上。
冰冷嚴肅得令玫瑰臉部肌肉都僵硬了。
她自然明白他在京城有一定的地位,捏死她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可是,如果她得不到這筆錢,她就會被放高利貸的人砍掉胳膊。
相比始終被人追債,變成殘廢,她還不如用性命去賭一把。
成功了,她就能過上好日子。
此刻男人心情不佳,玫瑰很有眼見力,“姜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日后我還會見您的。”
她轉過身,徐徐朝林蔭道走去。
走了約莫十幾米,進入了彎道,玫瑰立馬躲在樹后方。
她張望了兩眼,見姜宴赫進了院門,回了屋子。
女人慢慢在樹根處蹲下。
“我就在這里等,等你太太回來。我就不信,我到時候站在你太太身邊的時候,你還能這樣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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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料峭三月,晚上的氣溫很低。
玫瑰蜷縮在樹根處,從傍晚等到了十一點。
終于,林蔭道的入口射過來一道車子的燈光,一定是姜宴赫的妻子!
玫瑰站起身就往別墅方向跑,一鼓作氣跑進院子,敲響了別墅的門。
開門的人是別墅的管家,“小姐,您有什么事嗎?”
“我是姜先生的客人。”
玫瑰蹲下身就往管家手臂底下鉆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