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人群中一個老頭子說道:“聽說五年前他和赤眉劍圣在洪江邊約戰,最后一招惜敗,扎回漠北苦練刀法,發誓不練成金刀的最高境界,不再踏足中原!”
“你又知道了?!”周圍人對這老頭子吐槽,老頭子神氣的一笑:“那當然,我江湖通是說著玩的?!”
“那你知道他們是怎么打起來的?”
老頭子嘿嘿一笑:“那蕭昂在酒樓喝酒,和同伴吹噓自己至高境界的金刀如何厲害。當時這書生在場,聽不過去了,就說了句:‘銅線纏香蕉,一勒就斷啊!’”
“這話有什么深意嗎?”眾人不解。
老頭子冷哼一聲:“銅線是紅的,暗指那赤眉劍圣,香蕉是黃的,自然指的是這金刀蕭昂,一勒就斷,就是說你吹得天花爛墜,還不是赤眉的手下敗將!這是拿當年的事挖苦他呢!那你說蕭昂能忍得了嗎,當即拍案而起,把酒樓的桌子都給砸碎了,要教訓這個書生!”
這老頭子在西嶺關一代確實有些名氣,知道不少武林逸事,周圍人聽了,紛紛感嘆:“這書生雖然也有些本事,不過碰到硬釘子了,地上的貨不惹,惹天上的,這次恐怕要吃苦頭了……”
“我覺得未必!”人群中的趙乾坤搖了搖頭:“那金刀如果不是赤眉的對手,那恐怕不一定斗得過這書生!”
聽他評價,眾人都轉過頭來:“何以見得?”
趙乾坤笑著搖頭:“看著就是了!”
說話間,那大刀男朗聲報號:“我乃漠北金刀蕭昂,刀下向來不斬無名之鬼,你這小白臉,從哪冒出來的?”
書生微微一笑:“漠北的武士都這么碎嘴子嗎?要打便打,報了名,也沒人給你墳頭刻字!”
“臭小子,狂妄至極!”蕭昂怒喝一聲,揮舞著大砍刀,直接攻了上去。而那白衣書生微微一笑,腳下一動,身形突然變得虛幻起來,恰到好處的讓過大刀,繞到了蕭昂身后!
蕭昂刀圣可不是浪得虛名,發覺對方變向,立刻腳踏實地,回身旋斬,那白衣書生一個下腰,看看必過,無形刀氣擴散開來,不少圍觀的觀眾衣襟都裂開了口子,有的甚至被割破了皮,留下了鮮血。
這下可嚇壞了眾人,大家紛紛后退,讓開更大的場地。
之前圍觀者都和兩人維持了六七丈的距離,這兩人可都是武士,而非魔法師,就算打得再激烈,也就是拳拳到肉刀劍相擊,照理來說威脅不到二十米外的觀眾。但是沒想到,這北海刀王真不含糊,無形的刀氣離體數丈居然還有殺傷力,內功刀法,俱是一等一的!
可是蕭昂的刀法霸道,卻敵不過書生的身法飄逸!
那白衣書生,在蕭昂的金刀之下閃轉騰挪,雙腳幻化無數歡迎,在方寸之間生出萬千變化,竟然將所有的殺招都躲閃開去,而且看上去姿勢優美,游刃有余!
這飄逸的身法,頓時引起了圍觀者驚訝的聲音,沒想到這文弱的書生,竟然如此厲害!
這么輕松的嘛?趙乾坤皺了皺眉頭,輕功步伐精妙與否他不懂,但是以他的動態視力,可以看得出來,那書生每一次躲閃時,臉上的表情都會略顯緊張,而且腳步也會有些用力過猛之嫌,可見他也沒有看上去那么輕松,只不過這躲閃的身法天生姿態優美,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方寸之間盡是兇險,片刻之內百招已過……突然,那蕭昂一刀用老,來不及回身,被那書生抓住了機會,手中折扇一出,啪的懟在了蕭昂的喉嚨上!
這一下打得不輕,蕭昂頓時覺得喉嚨一聲脆響,劇痛難忍,還不等躲閃,那扇子撲啦啦抖開,竟然漏出一排刀刃,刷的一聲,將蕭昂的喉管割開!
噗嗤!蕭昂血濺當場,原地轉了兩圈,砍刀脫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周圍的圍觀者們一看死人了,發出了哇哇的叫喊聲。
打架斗毆時有發生,但是當街殺人,事情可就嚴重了!何況死的還是武林上赫赫揚名的高手,當時圍觀的百姓就炸了鍋了!
不過殺人的書生卻很平靜,站在原地微微喘氣,低頭看著地上的尸體,若不是那白衣染血,誰能想到這么一個文質彬彬的家伙,會是殺人兇手呢!
小鎮不大,尋常人從城南跑到城北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但是過了好一會,官兵才帶著枷鎖趕到,見到白衣書生還在現場的時候,這幫官差明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