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打你。”
顏慕慕吸了吸鼻子，從床上起身，拉著他到了顏棋安面前。
顏棋安看著自家寶貝女兒哭了，放在膝蓋上的手攥起了拳頭。
“爸……你能不打他了嗎？”
抿了抿唇，顏棋安沉默不語。
蘇然跟出來腳尖踢了踢他腳。
顏棋安先是看了眼顏慕慕眼圈紅紅的樣，盯了幾秒，無奈嘆氣，抽了張紙，起身主動給她擦著臉上的小淚珠，和女兒說話的聲音溫了許多，“爸爸跟你說過小公主的眼淚掉下來會變成珍珠，怎么還掉呢？”
“太久了，忘了。”顏慕慕有些口是心非的別開頭，自己胡亂抬手擦了擦眼淚，重復問：“你還打他嗎？”
“哼。”顏棋安有些別扭又傲嬌的哼了聲，語氣帶了些妥協，“還打什么？我打他哭的是你心疼的是我，這買賣，不劃算。”
睨了眼謝執，顏棋安又給自家寶貝女兒剛睡醒亂糟糟的頭發捋了捋，“這下放心了嗎？”
吸了吸鼻子，顏慕慕低低應了一聲。
她這人對親近的人還是心軟，從顏棋安說出小時候講故事，公主的眼淚掉下來會變成珍珠時，她就已經開始后悔那樣對爸爸媽媽說話了。
看著氣氛緩和，蘇然算是松了口氣，這才帶著顏慕慕回了臥室。
謝執跟顏棋安在客廳進行男人之間的對話。
臥室內。
蘇然看著自家女兒，有些恍然，原來一瞬間女兒都這么大了。
都到了可以談戀愛的年紀了，再過兩年，就到了法定可以結婚的年紀了。
掰掰手指細細算來，她陪在女兒的身邊極短。
把那些零零散散的時間拼湊起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顏慕慕還沒有記憶的幼時，在她有記憶之后，陪伴的時間加起來就好像連一年都不到……可女兒已經快要十八了……
母女間這樣對坐著有些尷尬，雙方都想開口，但卻都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到底，還是蘇然先開口破了冰，“你們倆，這是什么時候在一起的？付老師知道嗎？”
“高考完一段時間在一起的，付爺爺……嗯……我覺得他應該知道了。”雖然顏慕慕和謝執都沒直白的跟他說過在一起的事情，但是畢竟還有個盛衍在那，顏慕慕覺得，說不知道也不太可能。
自然的帶過了她做手術的那段，避而不談。
“爺爺？”蘇然溫婉的有些失笑，“倒是也沒想過有一天我們家會和老師家有一層親戚關系。不過，不該喊外公嗎？為什么是爺爺？”
蘇然的話有些打趣的意味，顏慕慕臉皮薄，被這么一問，耳根子有些燙，語調帶著撒嬌，“媽~”
“好了好了，媽媽不說了。”蘇然看著女兒這副嬌羞的樣，掩唇藏不住的笑。
瞬間，母女間的關系就像是破了冰，這或許就是血緣的神秘之處。
說不清道不明，割舍不掉……
“高考成績下來了吧，考的怎么樣？想好去哪個學校了嗎？”
“嗯，我們倆都考上南清了，打算報南清的數學專業。”
蘇然笑容很是欣慰，雖然一直知道女兒成績好，但聽到確定考上了，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氣，尤其聽到謝執也考上了，真是為兩個孩子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