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垂在兩側的小手,興奮的攥著拳拳。
有時候控制不住,還會抖動兩下。
隨著陸家人的拉偏架,很快馬雪蘭便落了下風。
她哎呦呦的慘叫,捂著臉不斷辯解,“我就是打算借兩天,充充場面,擺完酒就立刻還回來。”
可敏秋花根本不吃這套。
“呸!就你們芮家窮成那樣,借了還有還?芮槐夏腦子不好使,我們陸家人可不傻!”
嘖~這就完事了?!
芮槐夏看著分開的兩人,嘴角微微揚起邪惡的微笑,“既然媽說了會還,那不如先把你上月從我這借走的100塊還了吧。弟弟說親的對象不是村支書家的童顏茜嗎?她年紀小,這一兩年也結不成婚,我現在又生了病,急需用錢……”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最后還虛弱的咳嗽了兩聲。
本坐在地上休息的敏秋花聽到這,立刻想到她今早被坑走的五塊錢。
像打了雞血似的,重新撲到馬雪蘭身上,又抓又撓。
“你個賤人,竟然還騙了我兒媳婦100塊,我告訴你,現在立刻馬上還回來,不然我打死你!”
可這都已經落到口袋里的錢,馬雪蘭怎么舍得吐出來。
更何況她都已經花了二十多給村支書家買禮物,還給童顏茜買了套新衣服。
“還什么還?芮槐夏是從我肚子里生出來的,她的錢就是我的。她一個賠錢丫頭,浪費我們家那么多糧食,現在不該給她弟弟出錢結婚嗎?”馬雪蘭看到芮家的人趕到,立刻有了底氣,囂張的和敏秋花互噴。
一來一往,最后把村長和村支書都招來了。
所有人合力,才把扭打在一起的兩家人強行分開。
村長頭疼的看著掛了彩的他們,最后只能把皮球踢給還悠悠閑閑靠在門框邊的芮槐夏。
“這件事你們都做不了主,錢畢竟是人家小兩口的,怎么用怎么花,還是芮槐夏自己來說。”
喲~挺會踢皮球的。
不過她也會踢呀。
芮槐夏垂著眼瞼,怯生生的道——
“我媽剛說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我肯定不能再拿我丈夫的錢往外送,不然怎么對的起他辛辛苦苦在外面工作。這村里人結婚,能有五、六十的彩禮就很不錯了,手表連城里人都很少有。是我家柏焓有出息,又疼我,才給我買的表,我怎么好意思給芮書峰?”
“今天早上他不由分說就來搶,我也只是反抗而已。不信可以去問童顏茜,她可全都看見了。至于那100塊,若是芮書峰這兩個月就要結婚,為了還清爸媽生養之恩,我就是病著,也要把錢借給他娶媳婦。所以我得先問問村支書,這童家和芮家是馬上要結親家了嗎?”
村長會踢皮球,芮槐夏就不會踢了?
村支書家本就是想借她攀上陸柏焓,早上鬧一鬧,就該猶豫。
若是現在都把臉撕成這樣,他還有幻想,只能說芮槐夏眼瞎,高看他了。
果然,這話一出,村支書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芮家的人還想說些什么,卻被他冷聲打斷,“我們兩家孩子還小,什么結不結婚的,一般大小的孩子在一起玩罷了。當然,若是兩個孩子互相喜歡,以后也還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村支書沒把話說死。
本身他還挺不滿意芮槐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