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現在有了本錢,但無論做什么生意,都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和材料,動靜太大。
萬一虧了,就口袋比臉還干凈了。
所以她已經決定,還是得先無本生利。
要到一個半月后,山里的動物才會冷到鮮少出現。
那時也到了陸柏焓眼睛出事的前后,她還是得去北京盯著才放心。
走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水都喝了小半壺,芮槐夏卻一點收獲都沒有。
不是沒看到小動物,只是遇到都是往后二十年,得賜名牢底坐穿獸的小寶貝。
她哪里下的去手。
枝頭上的翠鳥都看見了好幾只。
那是真漂亮。
羽毛在陽光下,流轉著五光十色的異彩。
好在走的更深點,她總算是看到了野兔子。
手中的彈弓一直抵著短木箭。
拉弓,放手。
短短兩秒,一氣合成。
像是不需要瞄準似的,那只短箭便從野兔子的脖子上穿透。
直接沒了生氣。
芮槐夏活動下手腕,覺得這技術有點生疏。
好在后面還遇到了不少野兔、野雞供她練手,才逐漸找回幾分感覺。
再往山里走,就要翻到山背面去了。
那邊常年背陽,毒蟲蛇蟻甚多。
像狼、豹子之類的猛獸也多有藏匿。
為了安全,芮槐夏決定不往那邊踏足。
只是剛轉身,卻看到一個小土坡上有好幾個拳頭大小的洞。
呼吸微頓,她眼眸里逐漸綻放出欣喜的光亮。
野豬!
沒想到竟能遇到這種好貨。
若換別人單獨遇上,那肯定是危險了。
但芮槐夏試過她現在的身手和力氣,不過只野豬而已,她還是能輕輕松松搞定的。
抓了幾塊石頭,迅速爬到樹上。
俯望。
果然不遠處的一片灌木叢,有比較大的晃動。
兩手各抓著幾塊石頭,砸向那片灌木。
直到逼得野豬逃竄到她這顆樹下,芮槐夏才舉著鐮刀直接跳那只野豬的背上。
彎彎的刀鋒沒入野豬的側脖子,隨著她翻身跳遠的動作,狠狠劃拉出一道長長的口子。
那只野豬甚至沒來的及反應,就只剩下半邊脖子還掛在身上。
為了不沾上噴濺出來的鮮血,芮槐夏跳的有點遠。
豬血將它周圍一米多的地方都給染紅了。
血腥味過于濃郁。
芮槐夏揉著鼻子,仔細檢查了下身上,確定沒有沾上半點鮮血,臉色才稍稍好看了些。
她剛剛手起刀落,連眼都不帶眨一下的狠厲,若是有誰看見,只怕這輩子再見到她,腿都要打哆嗦。
芮槐夏等豬血都放光了,才拖著那只豬去了河邊。
切開,洗凈。
好在她編的時候就夠大夠結實。
把四條腿切下來,用藤蔓擰成的繩掛綁在上面。
一次倒也能運到黑市。
幾只野兔和山雞綁成串,拎在手上就可以了。
為了明早在黑市有個好攤位,她下午四點便急急爬上炕去找周公。
凌晨不到一點出門。
吹著微冷的秋風,四周黑漆漆的,有點兒冷,更多的是蕭瑟的孤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