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向來身體倍棒,在記憶里就從來沒生過病。
前段時間他們才鬧過一場,現在就病成這樣,還首先想到她這個女兒,很難讓芮槐夏不懷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貓膩。
“你這孩子怎么這沒良心,她可是你娘,現在生病了你竟然不管她!這是嫁到好人家了,就要跟親娘斷絕來往是嗎?”熊蘭芝裝腔作勢哭號著,伸手便往芮槐夏身上拍。
“我有說不管嗎?”她不耐的抓著熊蘭芝的手腕,稍稍用了點力。
不會讓人感覺到疼,卻無法掙脫,威脅的味道不用言明。
“我媽是真生病了?”芮槐夏看向站在一邊的的芮書峰,“你知道若是敢騙我,我會抽死你。”
芮書峰嚇的縮了縮脖子,臉上的憤恨都消失的干干凈凈,顯然剛剛是在裝腔作勢。
“我……我不知道!娘說她肚子痛,昨晚就在叫了。”
“那今早吃飯了沒?中午呢?”芮槐夏看著他虛到話說不清楚的樣子,微垂著的眼角勾起抹嘲諷。
芮家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知道她手上有100塊,又有手表,不弄到手就能往死里折騰。
可惜她已經嫁出去了,不然肯定鬧個老死不相往來,跟他們把家分了。
至少她得單獨分出去。
“吃……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去下地干活了。”芮書峰差點想要實話實說,但被熊蘭芝瞪了眼,趕忙轉了口風。
芮槐夏似笑非笑的看向熊蘭芝,“小嬸子這眼色使的這利索,也不知道你這樣躥來躥去,最后能落得什么好。”
雖然沒有分家,都是一個屋檐下的妯娌。
但越是如此,芮家幾房之間的攀比便越重。
尤其是她這讀完了初中的小嬸子,向來看不上他們芮家其他幾房。
現在這么勤快陪著折騰,只怕是許諾的利益還不輕。
“三丫頭,你怎么說話的,我好歹是你長輩,你就這樣沒禮貌的?”熊蘭芝沉著張臉呵斥。
芮家之所以讓她來摻合二房的事,就是因為她是家里書讀的最多的人。
上次吵過架后,他們發現芮槐夏像變了個人似的。
從小到大這丫頭都唯唯諾諾的任由他們拿捏,可突然連哄帶打的,一下把他們都給鬧懵了。
當時連半點贏手都找不到,肯定是陸柏焓給她支了招。
要不然她能有那么能耐?·
不過那個陸柏焓再厲害,人也在京都。
這邊突發狀況多了,他能教幾次?
而且男人在外工作,電話多打幾次就沒耐性了。
芮槐夏這小丫頭片子,還不是得任由他們拿捏。
“我說了什么嗎?三嬸剛剛沒給芮書峰使眼色嗎?你愛耍小聰明也就算了,總不能把別人當傻子吧?”芮槐夏涼颼颼的看她。
熊蘭芝嫁進芮家還沒受過這種窩囊氣,立刻狠狠的瞪大了眼睛。
“三丫頭!你在這里跟我耍嘴皮子沒用,你娘生了病,你若是不管她,就等著被村里人戳著脊梁骨罵吧。你家柏焓可是以全國狀元的名號考上清大的,你認為他能接受的了你這樣一個連娘都不顧的媳婦?”
“我有說我不顧嗎?”芮槐夏不耐的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