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芮槐夏也不在意花這點小錢。
她媽既然這么想裝病,那什么葡萄糖、生理鹽水該打的還是得讓醫生打。
就不知道她的血管撐不撐的住,每天六七瓶的液體往里送。
到時再給她扎兩針放大,她就算沒病也得像個有病的。
然后趁著這年頭人多少都有些貧血,營養不良什么的,再給她開點中藥調理。
為了她的身體好,黃蓮肯定得買最苦的,讓她好好感受下什么叫良藥苦口。
到時就不是她想斷藥就能斷藥的,不喝到醫生說她各項指標都恢復正常了,這藥她就永遠都別想斷。
也讓芮家和陸家人好好看看,裝病這招在她這里行不行的通。
“哦,好!”芮書峰哭喪臉,又不敢逆了芮槐夏的意。
揉了下被踹痛的腿,就屁顛屁顛的往村里跑。
熊蘭芝死死咬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找了塊空地,坐下來的芮槐夏。
她將背上的草簍子放在身前,小臉擱在蓋子上,悠悠閑閑的打起了瞌睡。
既不擔心,也不生氣。
老神在在的讓人窩火。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熊蘭芝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問出了口。
芮槐夏懶洋洋的掀著眼皮,問:“我該知道什么嗎?”
“你這樣做有什么意思?老老實實的給芮家點錢,這事就過去了。你把你娘送進醫院,她賴在里面不走,你要花的錢更多。”熊蘭芝不明白,很容易就能解決的事,為什么她要搞得這么復雜。
“我這人最不喜歡被人算計,想生病可以,那就真的給我病著,老老實實吃藥。但芮家想要錢,一分我都不會給,更何況芮家要的那是一點錢嗎?得寸進尺,恨不得把我兜里的榨干。”
芮槐夏看著熊蘭芝還一副語重心長,想要規勸她的模樣,連忙擺了擺手。
“小嬸嬸,你別在這忽悠我。一點錢這芮家人可使不動你,至少也得是大團結的票子,才能入的了你眼。就這樣,你還想來勸我,不覺得臊的慌嗎?還是說你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沒臉沒皮的,算計嫁出去侄女口袋里的錢,還能這么理直氣壯?”
熊蘭芝的臉一下被說紅了。
她用力呸了聲,怒意沖沖的轉身離開。
可走了兩步,又覺得氣不過的沖了回來。
“三丫頭,你不要以為嫁了個好男人就能一輩子過得順順當當,這沒有娘家做靠山的女人,在婆婆家可沒好日子過。你以為你那公公婆婆是什么好相處的人?你現在真把娘家人得罪了個干凈,以后哭都沒地方哭去。”
熊蘭芝這話雖然是氣不過說出來的,但也是女人從古至今就有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