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們不是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嗎?那我現在就是陸伯焓的人,而不是芮家人,芮家的榮辱又和我有什么關系?更何況叮囑身邊的人走向正確的思想道路,這是件光榮且偉大的事。村里人只會以此為榮,你們也同樣要以我為榮。”
芮槐夏剛剛把熊孩子給揍了,現在也有的是耐性陪他們慢慢耗。
他們敢耍狠,最先慘的只會是她懷里這個熊孩子。
“你……你……你這個畜生!”芮老漢拿旱煙桿指著芮槐夏,哆嗦了幾下要敲過去。
但看著那哭的只剩下干嚎的寶貝曾孫,哪里敢動手。
“爺爺,你怎么罵我?這是思想覺悟!你們若是不把大伯母送到大隊上去,那我就只能去舉報你們所有人都包庇大伯母。而你們之所以包庇她,是因為你們贊同她這封建主義殘存下來的糟粕思想。那時候就不是大伯母一顆老鼠屎攪壞一鍋湯,而是一家都是老鼠屎了。”
芮槐夏板著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且驕傲的神色。
她并沒有再危言聳聽。
剛剛還很是不服的項月桐,這回算是真的知道怕了。
她哪里還顧得上面不面子,立刻諂媚的討好道:“三丫頭,我剛就隨口一說,大家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這么較真。”
“我這不是較真,是嚴肅!在正確的思想指示面前,我們每個人都要嚴肅對待,大伯母你錯了就是錯了,不要試圖鉆空子。并且我覺得現在大伯母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必須先把大伯母交到大隊上,我們才能處理其他的事情。”
芮槐夏根本不和項月桐講情面,冰冷威脅的目光在芮振國和芮老漢的身上游走。
他們很清楚這丫頭是在逼著,先把項月桐送去大隊上關小黑屋。
可他們根本就不愿意這么做,只能沉默著不接話茬。
芮槐夏等了他們差不多有一分鐘。
凝結的空氣把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逼到快要窒息了,她才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你們就是要包庇大伯母,那這個惡人只有我來做了。”
芮槐夏說著,抱上懷里的熊孩子,便往外走。
“趕緊把她攔下來。”芮老漢怒意沖沖的大吼。
可還不等芮家的人有動作,芮槐夏便用力捏了把芮家寶被打腫的臉。
“嗚嗚嗚……疼……嗚嗚嗚……”
芮家寶再次扯嗓子干嚎,那沙啞的聲音,明顯已經傷到了喉嚨。
芮家的人心都碎了。
想要從芮槐夏手里把寶貝曾孫搶回去,又怕拉扯間傷到孩子。
“你這樣人對你侄子,就不怕我們到大隊上告你一狀?”芮振國目光死死盯著她,生怕他孫子有半點差池。
芮槐夏卻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告我什么?告訴我打自己的侄子?大隊還沒那么閑,連這種事都管。若是你去告,我就跟大隊長說,因為我要舉報我大伯母,芮家上下都想要打死我,逼不得已,我只能把我的大侄子抓來自保了。”
芮老漢擺了一輩子的大家長,突然被個小輩這樣要挾,偏偏還沒半點應對方法,只能眼巴巴的的看向他的大兒子。
“三丫頭,你確定非得這么做?你要知道做絕了,可就和你的娘家徹底交惡了。”芮振國沉著聲敲打。
一個沒有娘家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婆家立足。
陸柏焓是什么身份,會忍受這么個村姑當他一輩子的媳婦?
到時候芮槐夏被陸家掃地出門,她可是連個出面撐腰的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