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家水生當年摸黃鱔,腿也落下了病根,大侄子難道不應該帶我家水生去看看嗎?你小叔叔也是為了你,身體才搞垮的。”熊蘭芝立刻跟著附和。
她知道芮槐夏根本不可能替二房出頭,說這么多只可能是想把芮家搞亂。
但大房這些年明里暗里的,壓在他們三房頭上。
哪怕每次吵起來,她大嫂都會讓著她幾分,但到底實際的好處,他們三房一點沒占到。
還不如趁著這次機會,讓老太太吐點什么出來。
經過這幾回的折騰,若是她還看不出整個芮家,真正可能會有點本事的就這芮槐夏了,那她也就白在縣城讀了三年的書了。
這可跟那個陸柏焓一點關系,她又能說能打,撒潑耍狠起來,別說讓人厭煩了,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下,只敢害怕。
可惜原來這丫頭藏的太深,她剛剛又把人給得罪了。
也不知道現在再來討好,還有沒有用。
熊蘭芝都快悔斷腸了,只想著以后該怎么把人給哄好來。
“老三家的!你給我閉嘴!我還沒死,你就當著我的面這樣欺負學斌和芮家的長曾孫。你要想翻天就回你的熊家翻去,從今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們老芮家的人了。”
夏老太沒想到這算計來去,沒得到想要的好處不說,還把幾房的反骨都給挑了起來。
瘟神!
那個芮槐夏就是個瘟神!
“娘,你做人不能這么偏心!我不過是心疼我家水生為了學斌這個大侄子,把腿都給弄壞了,想讓學斌帶著我家水生去看看。我做媳婦的關心自家男人身體,哪里錯了?你若是把我趕回娘家,我就去縣城的婦女辦事處,找領導們來給我評評理。”
熊蘭芝沒想到夏老太能這么輕易說出,要趕她回娘家的話。
若剛剛還有點收斂的話,那現在就是打算徹底翻臉了。
“反了!反了!我這個當婆婆的,今天還教訓不了你兒媳了?!”夏老太一把搶過芮老漢手中的旱煙桿,站起身便想往熊蘭芝身上身上砸。
可她一個氣到連理智都沒了老太太,怎么可能比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反應快。
熊蘭芝見她還要動手,臉色也變得不好看了,“娘,既然你不講理,硬要逼死我們三房去貼補大房的話,那就分家。”
“分什么家!我和孩子他爺,還沒死,芮家不可能分家。”夏老太心里咯噔了下,壓根沒想到有生之年,她能聽到分家兩個字。
往常這三房的可是一句一句好聽的很,哄的她對三房格外寬容。
整個家里除了大房,就屬他們三房的過得最好。
今天明明是沖著老二家去的,沒想到老三家竟然跳出來要分家。
夏老太只覺得她這么多年,就是被個白眼狼給騙了。
“村上又沒說家里老太太沒死,就不能分家!現在是你為了大房,逼著我們其他幾房活不下去,為什么不能分?我倒要把剛剛的事都到村里好好說說,看看最后沒臉的是誰。”熊蘭芝這態度擺明了是要撒潑。
她和芮槐夏不一樣。
芮槐夏畢竟是個姑娘,那些碎嘴的嬸子平日里聊些什么,也不會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