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像是被人狠狠欺負了似的。
芮槐夏這小堂妹從小都是如此,偏偏男人最寵著這樣乖巧的女娃娃。
所以除了家里幾個男人,她的小日子算是過得比較好的了。
甚至連芮學斌這么自私的,都經常把蛋偷偷掰一半給她吃。
只可惜剛剛還想替芮薇竹出頭的芮學斌,聽到這話,張開的口又緊緊閉了回去。
芮薇竹淚眼朦朧的看了圈,發現竟沒誰有替她出頭的想法,一時間臉上的委屈僵了下,但很快又死死咬住下唇,無聲嗚咽著。
小肩膀一抽一抽,讓人看著就我見猶憐的。
偏偏沒發出討厭的哭聲,不會引起別人的不耐,又能激起保護欲。
果然是朵小白蓮,就是道行不夠。
連著兩次被她抓到與人設不符的神情。
芮槐夏向來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白蓮花,所以繼送進小黑屋里關禁閉的大柏母,芮薇竹成功上位,成了她短時間內,最討厭的人。
“哭哭哭!你有什么好哭的?我媽什么身體,需要什么,輪的到你在這里指手劃腳?你有那閑工夫,不如關心關心你媽在大隊上過得怎么樣吧。你要說話就好好說,一句話說的要斷氣了似的,信不信我我真讓你斷個氣玩玩。”
芮槐夏翻了個白眼,漫不經心的活動著手腕,看起來像是要對芮薇竹動手似的。
“芮槐夏,你別太過份了。”芮學斌沒能忍住,還是開口維護了他這個妹妹。
可他開口有什么用?
芮槐夏也不能被他嚇到。
“我就過份了,你能怎樣?我連大伯都敢揍,你覺得我不敢揍你?就算我把你腿打斷,到了警局也是你們先動的手,我不過是正當的防衛。頂多賠點錢……
哦,對了,反正你也是想要錢。那過來吧,你的手和胳膊我都收了,以后你就癱在床上,也省得我看著你煩。花點錢,你好我好大家好。”芮槐夏朝他勾了勾手。
“哥,算了,都是我不好,惹堂姐生氣了。”芮薇竹扯著芮學斌的衣袖,小小聲的規勸。
喲~倒是能屈能伸。
芮槐夏眼眸里的光閃爍了下,倒是把芮家的這朵小白花記在了心上。
“好了,瘟神,你趕緊閉嘴吧!我怕你把我也給瘟著了!”她還得回去熬藥,沒有心思在這里和芮家的拉木具。
芮薇竹身子僵了下,最后還是老老實實低下了頭。
只是陰影下那張平淡的五官,因為恨,死死扭曲在了一起。
呵,你現在得意又怎么樣。
再過幾個月,你那好丈夫就是個廢人了。
到時還有誰會把你放在眼里。
上輩子她瞎眼,看上了縣城一個走南闖北的倒爺。
被他吃的、穿的哄騙了去,跟著一起上了南下的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