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去前面的車廂接點熱水?我年紀大了,我孫女一個小姑娘別人也不會讓她,這自從上車,就一直都沒能喝到水。”老人家說的有點可憐。
可是尚裕森他們三個,卻連神色都不帶變一下的。
若是換做其他的時候,他們肯定愿意幫下這個老人家的。
但現在有任何在身,可不是他們做好人的時候。
而且這對祖孫出現的本就奇怪,還要這樣跟他們搭話,多防備著點總是好的。
“老人家,我們不熟,都這么晚了,也不愿意四處走動。你若是實在是渴,還有不到四十分鐘,乘務員就會過來檢票,你到時可以讓他幫你。”季潔珊提議。
那個老人家聞言,臉色立刻變得很不好看了。
她轉過身,看向還在織著毛衣的芮槐夏,道:“小姑娘,能不能麻煩你幫幫我?”
“不能!你不是聽到我朋友說了不能嗎?而且我比他們都忙,就更沒有時間去做別的事了。”芮槐夏抬頭睨了她眼,便繼續辛勞的織衣服。
那認真的態度,搞得像在上班似的。
見連他都拒絕了,老人家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現在的年輕人呀,一點都不愛護老人家了。”她搖搖頭,譏諷著坐回她的位置。
季潔珊的臉上浮起抹尷尬,但還是沒有動。
“啪!”
突然一聲重重的聲響,在車廂里回蕩。
幾個人連忙看向聲音發出的地方。
只見芮槐夏的腳往過道伸出點,似乎踩了什么。
他們剛想要探究番,突然又聽到“噗”的一聲。
四個人立刻探出腦袋,看向剛剛那個老人家。
只見她身邊跟著的那個孫女,噴了一大口的血,在前面的桌子上。
剛剛還泛著紅暈的小臉,現在白成了張紙。
連唇上的血色都消失的一干二凈,看起來就像個沒上色的紙人。
“你孫女這是怎么了?”季潔珊連忙站起身,擋在了芮槐夏的身前。
不過她發現芮槐夏的腳一直伸在外面,沒有縮回去。
那個老人家目光陰狠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芮槐夏聳聳眉頭,這才將腳挪開,尚裕森他們三個看到她剛剛踩死的東西,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那是只兩指多粗,將近十五厘米長的蜈蚣。
剛剛好被芮槐夏的小皮鞋給踩得死死的,沒有露出半點頭尾。
這東西毒的很。
小的咬一口還不會致命,可這么大的就很難說了。
更何況他們是在火車上,又不能及時就醫。
可剛剛他們竟然什么都沒有發現。
萬一陸夫人被咬一口……
這個設想讓他們的臉色變得尤為蒼白,比那個小姑娘好不了多少。
可芮槐夏卻抿著嘴,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唉,若不是這小家伙到處亂串,真不應該死成這樣。這少說也是只活了七、八十年的蜈蚣了,入藥的話功效這是很好的。現在踩成這樣,不能用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