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差點被她的話氣笑。
但看著這些人道歉的態度一個比一個誠懇,倒也歇了要往死里鬧的心思。
畢竟這次她過來,也就只能待上個25天。
真要鬧的把她們都趕出去,說不定能每天窩在他們家門口哀求,跟鬼哭似的。
想到那畫面,芮槐夏徹底沒了興致。
她松開拽著那個嬸子的頭發,活動了下手腕,“記住你們說的話,這是最后一次。若是還有下次,離開這里就不會是你們最痛苦的懲罰了。”
“是是是!嬸子們長記性了,這次肯定記得牢牢的。”她們雖然心里不爽快,但哪里敢惹芮槐夏這樣的人。
家里男人又沒有陸柏焓厲害,更沒有他這么不講道理的護著媳婦。
她們也不是對小陸媳婦的對手,還是收起那點心思,別好好的日子不過,要沒事找事了。
陸柏焓懶得管那些人,牽起芮槐夏的手便進了屋子。
直到聽見關門聲,那幾個嬸子才相互扶著,跌坐到了地上。
她們惡狠狠的瞪著,還在默默流淚的晉可萱,沒好氣的罵道:“還在這里哭什么哭,還不趕緊走。等著小陸媳婦出來揍你呢?”
晉可萱咬著牙,還想解釋什么,只是幾個嬸子的目光都太兇了。
她嚇的縮著脖子,捂著臉就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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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柏焓把行李箱放到沙發邊上,這才牽著芮槐夏進了洗手間。
擰開水龍頭,打濕那雙小手,再抹上香皂,輕輕搓了起來。
“你會不會覺得我剛剛太粗魯了呀?”芮槐夏看著那張靜漠的臉,有些好奇的問。
“不粗魯。只要你不受欺負,沒受氣就行。”陸柏焓怎么可能會覺得芮槐夏粗魯。
這是他親自娶回來的媳婦,什么樣子,他都能接受。
就算偶爾小姑娘生氣了,揍他兩下消消氣,也不是不可以的。
陸柏焓想著愣了下,覺得他似乎在自家小姑娘身上,有著過分的容忍度。
不過仔細想了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便也沒往心上放。
“我才不會再讓自己受氣呢。原來總想著,忍一忍就過去了。后來才發現,忍一忍,那就是無論在哪,面對誰都得忍一忍,什么阿貓阿狗都想上來踩上腳。既然這樣,那就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唄。”芮槐夏聳了聳肩。
原主就是先忍了芮家的上上下下,連個幾歲的熊孩子都能騎在她頭上拉屎撒尿。
好不容易嫁了人,結果陸家也是照樣,甚至過得更慘。
每天吃不飽、穿不暖,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聽到的還永遠是最難聽的辱罵。
這也就是原主能忍的下去。
換她就算不能打、不會罵、沒辦法賺錢,也絕對不會讓那些好過,早就魚死網破了。
“你這樣想很好。”陸柏焓也覺得原來的她,確實有點過于維諾。
只不過她自己想不開,他們關系也不親近,自然不想多說些什么。
但現在,他是斷然舍不得,讓小姑娘再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