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打的是陸柏焓工作單位的地話。
雖然現在離上班的時間還遠,但基本上是響了兩聲,電話就很快被接起來了。
她簡單明了的將發生的事都說了遍,那邊立刻嚴肅的記錄下來,并承諾會立刻派人趕來保護她。
芮槐夏獨自坐在房間里,那兩個警察都拿著武器在外面守著。
不僅守著犯人,同樣也是守著,生怕發生了什么變故。
芮槐夏身上的血流的挺恐怖,照理來說應該先送去醫院止血。
但這里只有兩個警.員,他們怕把人帶出去出事,只能先將她放在房間里簡單的保護起來。
芮槐夏身上沒有止血的藥粉,不過就算是有她現在也不會用,免得交代起來更麻煩。
畢竟誰沒事,出來賣個東西還帶這種東西在身上。
到時懷疑她是和綁著的那些人,唱一場大戲,來打消自己身上的嫌疑,更完蛋。
所以當陸柏焓趕到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已經有些虛脫了。
“夏夏!”
推開門,看著靠在椅子上,已經沒有了往日活力的小姑娘,陸柏焓腦子嗡的一聲,整個人像被股莫名的力量撕裂。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他想要抱抱芮槐夏,又怕碰到那些傷口。
眼眶泛起抹猩紅。
“我沒事,都是擦傷,沒有留在身體里。”芮槐夏抬起手,握住陸柏焓顫抖的大掌,虛弱的笑笑。
“都是我的錯,我今天應該陪著你的。”陸柏焓回握住她。
那因為失血過多而冰涼的小手,讓他的心疼到鮮血淋漓。
“你沒錯,是我想的太簡單,沒預計到他們還帶著那種武器。外面審的怎么樣了?”芮槐夏提起了些精神。
“這些事他們都會處理,我先送你去醫院。”陸柏焓根本不想管那些人,只想趕緊把她送去醫院。
芮槐夏垂著眼瞼,努力將記憶里的幾張臉,和剛剛的那幾個人對了遍。
“還是先去和他們說點情況吧,在黑市盯著我的人和抓我的這幾個,還有些出入,我得告訴他們跑掉的那幾個是什么長相,好早點把人都抓到。對了,季潔珊怎么樣了,沒事吧?”她有點擔心。
那些人下手太狠,她怕那些人會下黑手。
“沒事,人已經找到了。說是當時有人來敲她車窗,說是外省有上級要來開會,那條路從7點到8點需要清空,不能停車。她把車停到邊上的巷子,出來就一直站在黑市的出口等著。”陸柏焓努力壓著心底的怒意,安撫道。
這么簡單的一個借口,就把人給騙走了,等夏夏去醫院處理好傷口,他是一定會讓上面給他個交待的。
芮槐夏察覺到他的怒意,笑著刮了刮陸柏焓的指腹。
“好了,你別生氣了。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她,兩個部門也不是隸屬于同一個管轄下,這種事她哪里會提前得到通知。而且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的事她無論對錯,她肯定會被徹查,檢討是少不了的,指不定還得背上處份,罰個禁閉什么的,已經夠慘了。”
“這種事能用來吃一塹長一智?這是在拿你的命開玩笑!”陸柏焓聲音高了兩度,凜著的眉眼里翻涌著冰刺骨的寒光。
又怕嚇到身邊的小姑娘,最后還是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