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真的很辛苦了,相比之下,我的運氣就比你好很多了。”芮槐夏有些感嘆。
她光是想想就能知道,那是多么辛苦的一段經歷。
“嗯?你賣東西應該也很辛苦的。”陸柏焓心疼的揉了揉她的腦袋瓜。
雖然后面黑市管的越來越松,但夏夏要每天都在家里做活。
也就是這一個多月借著生病的緣故,才把那些不該她干的活推出去。
但起早貪黑,還要走著去縣城的黑市,怎么都不像是件輕松的事。
“不辛苦,等你回去了,我帶你去山上打獵,你就知道我是打獵有多厲害了。每次都能有好幾只野雞,還有野兔子。我還打到過一只野豬,賣了不少錢,還挖到過野山參。每天去黑市,東西都是別人搶著買的。”
芮槐夏沒敢說她賣魚的事,那量太大了。
大到她都不知道怎么向陸柏焓解釋,更怕陸柏焓突然有了興致,想著過年回去后,兩個人一起去滿足要求邊捕魚之類的。
“野豬?你連野豬都敢獵?!”陸柏焓死死皺著眉,心里寫滿了擔憂。
那東西太兇狠了,一不小心別說落個傷殘,怕是連命都沒有了。
“這東西遇到了就很好弄的。你知道我力氣大,身手也還不錯,就一刀,我就把它的腦袋割下來了,真的一點危險都沒有。”芮槐夏豎著三根手指保證。
陸柏焓神色僵在那,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他是要繼續心疼、擔心夏夏,還是該替那只野豬覺得惋惜。
堂堂山中一霸,最后死的像是只路邊的螞蟻。
“以后別去冒這種險了,我們的錢已經夠多了,萬一你出了事怎么辦?”陸柏焓溫柔的哄道。
哪怕他的小姑娘再厲害,對于陸柏焓來說,都是需要被小心翼翼保護著的。
“好嘛,我保證,以后絕對不主動去招惹這種東西。”芮槐夏脆生生撒著嬌,不敢再讓身邊的男人擔心。
她還得在遠山村待半年呢,總不能讓陸柏焓天天擔心著她的事吧。
“你乖點,再等半年,你來了京都,做什么事我都陪著你,好不好?”陸柏焓黯啞的聲音愈發溫柔,都快把芮槐夏泡化了。
他知道自家小姑娘不是個能靜下來的人,也不想拘著小姑娘的性子,就想著只要能看著她,哪怕是有危險也能有他擋在最前面。
“好。”芮槐夏白凈的小臉泛起了一片紅緋。
吃完早餐,陸柏焓提著裝錢的袋子,直接牽著小姑娘的手晃到董文將的攤子。
時隔三天,他似乎收了不少的好東西,不僅攤子上擺滿了,身后更是放著兩個偌大的簍子,應該全是收的貨。
沒等到芮槐夏的時候,他那一臉的喪氣,像是被騙的傾家蕩產了似的。
“怎么?我就晚一點到,你就這樣了?”芮槐夏笑著走到他面前蹲下,開始查看起這次收到的老物件。
什么鼻煙壺、蛐蛐罐、紫砂壺……大大小小的東西,應有盡有。
“沒辦法,我這次把幾個村子里的東西都收光了不說,還坐著小巴去了邊上的市,收了不少。我賺的那些錢貼進去了不說,我還借了不少的錢。這若是賣不掉的話,我主要是沒辦法跟媳婦交待。”
董文將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
他媳婦嘴巴碎,這一件事沒辦好,她能念叨個大半年。
馬上就要過年了,他自然是希望能過個好年。
“顧家挺好的。”芮槐夏點點頭,對董文將的印象又好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