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先吃飯吧。喝碗湯,這天麻鴿子湯早上就拿著柴火慢燉著,既入味又有營養。”
周奶奶招呼著所有座后,才拿起芮槐夏面前的碗,給她舀了一碗。
撲鼻而來的香氣,倒是讓芮槐夏多了不少食欲。
只是才喝兩口,便有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
“小司同志,你怎么來了?家里今天有客人,不方便招待你!小司同志,你不能進去!”
梁嬸子震驚的聲音逐漸變得焦急,還有很明顯拉扯的腳步聲傳來。
芮槐夏放下碗,視線冰冷的看著闖進來,一臉焦急的人。
陸柏焓先一步站起來。
上前兩步,把司裴晏的侄女給攔了下來。
雖然不能直接去求芮槐夏,但對于她來說,能求陸柏焓也是一樣的。
她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話還沒說,就先哭了起來。
“小芮大夫,陸先生,求求你們放過我小叔吧!我知道他罪大惡極,可他畢竟是疼愛了我將近二十年的親人。我不求他能平安無事,我希望他能保住條命。”司月欣聲淚俱下的哀求。
聞振岐是知道芮槐夏遇到的那些事,震驚的瞳孔都放大了兩圈,立刻看向她。
“不是你想的那事,是別的事。”芮槐夏搖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若是司裴晏真做了勾結外來人員的事,現在司家都早被查封了。
哪能讓司月欣這樣四處亂跑。
“小芮大夫,陸先生,我求求你們了!只要給我小叔留條命就可以了!求求你們了!”司月欣看他們對自己的哭無動于衷,只能咬了咬牙,重重在地上磕起了頭來。
“司裴晏是觸犯了法律,你今天就算是把頭磕破了也沒用。”陸柏焓依舊不為所動,甚至眼里寫滿了嫌棄與厭惡。
芮槐夏嘴角微不可查的勾了下,隨即一臉正經的問:“所以司裴晏的判決這是下來了?”
她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么快。
辦事效率還真是快啊。
“下來了!昨晚上剛下來,說是過完年就要槍.斃了。”司月欣說著,哭的更傷心了,連眼睛都沒辦法睜開。
沒聽到芮槐夏再開口,她只能繼續磕頭。
等了幾秒,才有輕輕的鼓掌聲響了起來。
司月欣不敢置信的抬起頭。
“我小叔都要槍斃了,你怎么還能這樣幸災樂禍?!”她咬著牙質問。
芮槐夏卻譏諷冷嗤了聲,“我這叫幸災樂禍?我這叫大快人心!你小叔被判死刑,那叫罪有應得!”
“我知道我小叔做了特別特別大的錯事,可只要你肯替他說句話,改判個終身監禁都是可以的!就讓他一輩子都待在監獄里,他肯定不能再做壞事了。
你每天都去我家,給我爺爺治病,我們司家給你的診費那么高,對你又那么好?難道你真的忍心,看我爺爺和奶奶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司月欣苦苦哀求。
“所以是你爺爺奶奶,還是你爸爸讓你來找我求情的?”芮槐夏挑了挑眉,冷冷的問。
司月欣本還想順著她的話,承認下是家里的長輩讓她來求情的。
但想到芮槐夏并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怕鬧到最后她連爺爺的病都不治了,只好把都互了嘴邊的謊言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