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火車的第一天,陸同志去實驗室,因為混合材料出錯,他被炸傷。被送去醫院救治的途中,又出了車禍。車禍比較嚴重,所以陸同志已經送去了滬市。
那里有家治療骨傷、神經損傷比較厲害的醫院,陸同志肯定會沒事的。”婁明澤聲音不難聽出幾分顫抖。
照理來說,他應該是不用懼怕芮槐夏的。
只是這冰次引蛇出洞的事,是他和陸柏焓一起商定,便勸說芮槐夏答應下來的。
陸柏焓是她的丈夫,現在又傷的這么重,芮槐夏自然是舍不得在這種時候,生陸柏焓的氣。
那被怨恨上的,可不就只有他了嘛。
更何況這次的事,他們已經千防萬防了,卻沒想還是出了事。
“他當然會沒事。”芮槐夏心里的一角迅速塌了塊,涼涼的冷風灌了進來,疼的她倒抽了口涼氣,但話卻說的很是篤定。
只要這人還活著,哪怕是半只腳踏進了閻王殿,她都能拽回來。
可接連的出事,足以證明那個幕后的之人到底有多囂張。
“能接觸到材料的人,都控制起來了?”芮槐夏問。
“是的,也已經找到那個人。他不僅承認了對陸同志下的黑手,還說了他是如何算計你的。只是你一直在火車上,我們也沒辦法立刻聯系上。”
婁明澤問了一天多,總算得到口供。
結果看到對方的說辭,他差點都想跪了。
打電話給沿途的車站,得知發生的亂事,又沒辦法立刻聯系上,便一直焦急的守在站臺前,指望著下一個車站能傳來好點的消息。
沒想到芮槐夏先一步打了電話過來。
“不止是他,繼續問。”芮槐夏冷冷的道。
她根本不相信,一個天天在陸柏焓手下的趕進度的人,能連著算計兩邊。
“我們一直有在問,但什么都問不出來,便只能從他接觸過的人那查。”婁明澤也知道,事情不可能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簡單。
只是那人這些年接觸過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一時半會間也查不出什么來。
“嗯。”芮槐夏輕應了手,修剪的圓潤的指尖在方桌上輕輕刮著。
婁明澤半天沒聽到回應,立刻又道:“小芮大夫,你放心,這次我安排人把陸同志牢牢的保護起來,不會再讓他單獨做什么,更不可能只怕十幾個人保護他。
這次明面上安排了三十個人,暗地里觀察的也有一百個,絕對不可能再出任何問題。”
“他在滬市若沒辦法治,便直接送回遠山村吧。”芮槐夏淡淡的道。
現在發生的事遠比上一世要狠,但既然第一下出的事,還是實驗的爆炸,那便說明動手的還是上一世的人。
他們的意圖在毀了陸柏焓,若是京都沒辦法治,滬市也沒辦法治的話,他們自然會像上一世那般,不再注意陸柏焓。
現在真正可能有危險的,只是她罷了。
所以芮槐夏也就沒有太擔心陸柏焓的。
“好。不過小芮大夫你放心,陸同志吉人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已經提前安排了保護你的人,他們已經在車站了。不過因為時間的耽擱,你得坐半天后的下一班車,回西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