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到陸家的時候,陸家正在雞飛狗跳。
不用推門,就能聽到里面的叫罵聲。
“老娘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有出息的女兒?那個殷泓俊有什么好的?你就是鐵了心的要跟那個廢物在一起?”敏秋花重重揮舞著手上的柴火棍,一下下的敲在陸紅月的胳膊上。
那個狗東西上次竟然對她做了那種事,這段時間她男人雖然什么都沒說,但明顯憋著氣。
雖然他們都知道,那狗東西是故意在惡心他們一家人,但這年頭的女人,哪能被別的男人那樣占便宜。
更何況那狗東西,還曾是她的女婿。
“娘!泓俊都說了,那是芮槐夏那個賤人特意勾引他的!你們怎么能信那個賤人,不信你的女婿呢?泓俊的老師都說,他今年肯定能考上大學。而且只要發揮的好,京都的大學也是可以的。
到時候他會帶我一起去京都,我還跟他娘通了電話。他娘說了,只要泓俊考上大學,不僅會給他一千塊在京都買房子,還會給我兩百塊的聘禮,讓我們把結婚證給打了。
到時你們盯著文墨,讓他努努力,也考到京都來,那樣你和爹可以跟我們住一起,也可以帶著弟弟跟大哥住在一起,到時候還怕大哥的工資不交上來嗎?”
陸紅月想到自己的丈夫給她保證的那些東西,連疼都感覺不到了,一張黃黑的臉上都泛起興奮的紅暈。
那個殷泓俊家里這么豪氣了?
怎么可能!
就算要改變態度,也只有可能是等他考上了大學再改變。
哪里會還沒有確定下來,就提前先把餅給畫好了。
而且這餅明顯不是爭對殷泓俊,而是陸家的。
哪個家里會不討好即將有出息的兒子,反而去討好一個村里出來的媳婦。
思緒迅速轉了兩圈,芮槐夏心里差不多有了個猜測,這才推門走了進去。
“你在罵誰是賤人?”她質問的語氣陰森森的,聽的人汗毛直立。
“你硬是要把事情挑明來,難道就不怕,陸柏焓知道你和他睡在一起兩個晚上嗎?”芮薇竹威脅。
“你把隔了將近兩米,中間還有個火堆,叫做睡在一起?”芮槐夏翻了個白眼,“醫者眼里是沒有男女的。”
“別騙人了!你什么時候會醫術了?你不過就是瞎貓碰到死耗子!若是沒有那根三百年的野山參,你根本救不了戚晁松。”芮薇竹滿心滿眼里都是不服氣。
芮槐夏卻玩味的笑了笑,“我會不會醫術有什么問題嗎?最重要的是,戚晁松是我救的,我要從他那拿到屬于我的醫藥費。而且你覺得你騙的了他嗎?
我們兩個在火堆前烤了那么久,我長什么樣,他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你該不會以為,隔了一個月,他就會忘記了吧?”
芮薇竹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但隨即猛的搖頭否認,“不可能!晁松說過了,那個時候他傷的很重,所以根本沒有看清我的長相。”
若不是反復詢問過,她也不至于敢這么篤定,連把那兩千塊還給芮槐夏的都肯。
“呵!”芮槐夏譏諷的冷笑了聲,“沒看清就沒看清吧,反正這錢我是肯定會找他要的。”
那個戚晁松眼睛亮得跟兩顆燈泡似的,怎么可能會沒看清她長什么樣子。
估摸著是芮薇竹心虛,就去問他,是不是因為看中她的長相,所以才會跟她處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