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啊,脾氣不好,向來是說一不二,容許不了別人在我面前有半點蹦跶。別說是說好不好聽了,連眼神我不喜歡都不行。”
芮槐夏活動了下手腕,那把染著血的菜刀,畫了個漂亮的刀花,沒有傷到她分毫。
“所以你老公是你弄瞎、打瘸的?”王海斌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看似柔柔弱弱,特別好欺負的小姑娘,竟然是這么狠的角色。
可手臂上被劃拉開的那道長長血口子,卻在清晰的提醒他,眼前根本就不是什么柔弱的小姑娘,而是一個比他們兄弟幾個加起來,都要兇殘的狠角色。
想到這,他的視線惡狠狠的掃向了邊上,那瑟瑟發抖的敏秋花。
她一直和兒媳婦相處在同個屋檐下,怎會不知道她兒媳婦是個怎么樣的狠人。
他們剛剛說什么要把她兒媳婦帶走,她竟然連說都不說一下,分明是想看著他們被打。
或許說的更明白點,她去嘎兒溝把閨女賣給他們五兄弟,然后又反悔,肯定是因為知道她兒媳婦是個怎樣的狠人。
知道他們兄弟幾個在她兒媳婦手上,討不到半點好處,才敢這么肆無忌憚。
“你在想什么!我丈夫可是我的命根子,我把你們全打死,都舍不得碰我丈夫半根汗毛。”芮槐夏呸了聲,看著他就像是在看個二百斤的大傻子似的。
他怕不是個智障吧?
要不怎么會覺得她連自己的丈夫都舍得動手?
王海斌被嘲諷的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
他們從小到大占著家里兄弟多,還從來沒有吃過這種虧。
眼下打他們肯定是打不過了,但嘎兒溝的人都知道他們出來,是為了接媳婦回去的。
若是沒帶個姑娘回去,他們怕是以后在村子里都抬不起頭了。
更何況他們兄弟五個,每人都受了不輕的傷。
“這件事我們絕對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們!你們等著,我現在就去把你們的村長叫來,讓他來評評理,這事是這樣干的嘛。你們村子就是這么欺負的別村人的?”王海斌咬著牙,惡狠狠的看著芮槐夏。
“你去唄,你看著我做什么,這事又跟我沒關系。”芮槐夏嫌棄的翻了個白眼,半點都沒有害怕的樣子。
王海斌見她真的一點都不害怕,咬咬牙,抱著手就往村口的田邊走。
他現在只想趕緊縮回屋子里,讓他們自己把事情給解決了。
這事就算是不成功,那個給他錢的男人,也不能怪他。
他又打不贏這五個兄弟。
“什么叫敢收你們600塊?你們自己說的,把月紅買回去,是給你們兄弟幾個做媳婦的,我這價格哪里高了。”敏秋花立刻不服氣的反駁。
這王家的兄弟幾個是什么意?
她都已經答應,要把陸月紅嫁給他們了,他們竟然又挑三揀四了起來。
“我們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你可別誣陷我們。”王建斌立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