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官又一次喝道
“二拜高堂”
兩人這次緩緩拜了下去,晏昭更是小心翼翼,又熱的眾人哄堂大笑。
“夫妻對拜”
“慢著”
一聲尖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拜下去的禮
秦書畫皺眉,這聲音怎么那么熟悉,而晏昭直接黑了臉,上前一步,把劉香香護在了身后。
深吸一口氣,雙眼無波的看向一臉惡毒的廣氏。
眼尖的李愛媛扯扯秦書畫的衣袖。
“二嫂可是不舒服”把秦書畫嚇一跳,還以為李愛媛不舒服呢。
“弟妹你看,夫廣氏身上的這件交領襦裙是不是去年秋獵時做的”
“我沒注意”如果真是,那廣氏在娘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啊。
其實不是廣氏不好過,而是安樂伯府都不好過,現在除了龔氏的嫁妝還在盈利,其他留著的幾間鋪子,都是入不敷收,就算老夫人想打兒媳婦的嫁妝,可龔氏也不是好惹的,她是不喜歡惹事,而不是怕事。
沒得到好處,又被晏老夫人替兒子休妻,她那豐厚的嫁妝,都被晏老夫人扣了下來,本來被休的女人,夫家是不會退還嫁妝的。
而廣氏的嫁妝,沒有落在晏昭手中,也沒有落在晏靈手中,要不是晏昭在斷絕關系之前從老夫人那分了一份兒,現在的他恐怕還真是凈身出戶了。
至于廣氏的嫁妝,被晏老夫人直接當的當,賣的賣,折算成銀票,給自己偏心的大兒子晏清河了。
晏老夫人直接去了二兒子晏清江府里,因為晏老夫人的插手,這次晏昭成親,晏清江跟文靜,身為晏昭的二叔二嬸,只偷偷送來了賀禮,人都沒敢過來。
老夫人實在太能鬧騰了,本來對晏老夫人的母子情稍微淡薄了一點的晏清江,因為在過年時期偏向了一次二兒子,現在的晏清江對自己的老娘那是哪哪都順著,文靜真是心力交瘁,恨不得把老夫人打包送回鄉下去,好跟她那大兒子相親相愛去。
也好過現在的指手畫腳,在晏清江耳邊天天說晏清河有多不容易,為了這個家,怎么怎么,關鍵是還想插手管家權,直接當著晏清江的面跟文靜要對牌,想要執掌中饋。
逼得晏清江都不敢回府了,一面是老娘,一面是妻子,讓他開口讓妻子把鑰匙交給母親,他說不出口,讓他無視母親的請求,他也做不到,只能天天在晏老夫人安歇后,才會躡手躡腳的回府,向文靜賠不是。
“你來做什么”他們可沒有關系了。
晏昭黑著臉問道。
“好啊你個不孝子,就是這么對你親生母親說話的,你成親,為什么我不知道經過父母同意了嗎”
廣氏恨不得從晏昭身上咬下來一塊肉,這個白眼狼,看看,看看,她過得縮衣節食的日子,而他不過娶一個不下蛋的母雞,就大費周章,浪費鋪張,要不是她聽后門的婆子說起,她都不知道,她的好兒子要成親了,還是之前休棄的那個。
廣氏把厭惡的眼神看向一身紅嫁衣的劉香香身上,之后猛的瞪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劉香香高高隆起的肚子,眼睛都要從眼眶中瞪出來了。
她的孩子沒了,而她們,一個個的都快瓜熟蒂落了,憑什么
廣氏肉眼可見的顫抖了起來,自然,她不是激動的,她是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