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畫還真猜對了,秦王跟白母過來主婚,就是因為晏昭在晏書秦書畫兩人離開后,越想越覺得對不起劉香香,思來想去,位高權重的不一定看的起他,可有那么一位,他不在乎門第,更不會因為位高權重就看不起任何人,那就是秦王。
他在秦王府大門外來來回回路過十幾趟,其實是因為他不敢開口,不敢上前告訴門口的守衛,晏昭求見秦王爺,每每鼓起勇氣想要上前,卻心中莫名的發怵,看著天色越來越晚,逼不得已,一怕太晚王爺不見他,二怕打擾了秦王跟王妃的歇息,這才硬著頭皮,厚著臉皮去請了秦王兩口子,原以為他們不會搭理他,或者不同意,沒想到秦王很好說話的同意了。
這就有了秦王跟白母那么早過來的原因。
因為劉香香懷孕,也不會鬧洞房,在晏昭因為有晏書幾人擋酒,沒喝幾杯酒就跑了過來,劉香香幾人識趣的給了劉香香一個揶揄的眼神,這才幾人嘻嘻哈哈的跑去了前院。
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也不知道秦王咋想的,直接把客人陪到走完,這才跟白母兩人轉身看向還在玩的小臉紅撲撲的女兒,秦王那眼中的遺憾,刺痛了白母的眼。
如果沒有出這一檔子事,她的寶貝女兒絕對是十里紅妝,萬眾屬目,而不是區區二十八抬嫁妝,這還是算上了送過來的聘禮。
可這些話,她一句都說不出口,因為,這個男人夠愧疚難過了,她又怎么會在他心上插刀呢。
秦書畫若有所感的轉首看向白母秦王這邊,看到秦王眼中一閃而逝的淚光,跟白母失落卻故作堅強的眼神,一愣這是怎么了
而晏書順著小媳婦的眼神看過去,瞬間卻明白了,低垂著眸子,抿緊了唇瓣,岳父的遺憾,他是不是該補上,可沒有把握肯定的事,他不好許諾,這兩天他們就要啟程了,來不及。
“爹爹,娘親”秦書畫扔下手中的紙牌,扯下貼在額頭的紙條,直接向秦王跟白母兩人撲了過去。
結結實實撲進了秦王張開的懷抱里,“對不起寶貝,對不起女兒,是爹爹來遲了。”
秦王顫抖的聲音,一下又一下拍著女兒嬌弱的脊背。
“爹爹,這沒什么的,女兒過的很好,很幸福,相公他對女兒很好很好的,您也看見了的。”秦書畫安慰著自己的爹,眼眶也紅了,這就是父親啊。
“岳父,畫兒在我心中,比命重要,我會待畫兒如珠如寶,請您放心。”晏書走過來,難得的沒有因為吃醋把小媳婦從岳父懷里拉出來。
秦王看都不看晏書,顯然是又遷怒了,白母把幼稚的男人拉開,男人的心思,她知道,就是因為知道,才舍不得說他一句。
“娘親”秦書畫一手抱著秦王的胳膊,一手抱著白母的胳膊,笑彎了的桃花眸遮起了眼中的瀲滟,透著小女孩的純粹純真。
而白母跟秦王兩雙眼睛寵溺的看著拉著他們親親熱熱的女兒。
而晏書直愣愣的看著對面的小媳婦,眼睛都沒轉一下,這種笑容,就是適合在小媳婦的臉上綻放,這種笑容,他會保護生生世世,讓小沒良心不掉一滴淚,別說淚,就算是皺一下眉,他都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