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林氏就是個慫包,給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秦書畫因為林氏在敬茶那天對她表現出關切,更因為是晏書的生母,她真是給捧太高了,才會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想要拿捏她。
“姨娘,你可別暈,誰是誰非,寺院的佛可是長眼睛的,人家盯著你呢,這樣吧!實在不行,你讓出來唄,要不楚二小姐給你林姨守門唄,不然多么不孝啊,畢竟,她是長輩,你總不能真搶了人家的屋子吧,哎喲,看我,怎么能把楚二小姐的打算說出來呢。”
楚倩怨恨的渾身顫抖,秦氏這個土包子,怎么能如此說她,本來她就那么想的,現在讓她還怎么把林氏哄過去。
秦書畫就是克她的,只要她進了門,她就把秦書畫扔給乞丐,一樣的下賤,看她還怎么高傲,怎么奚落她。
“啊!很晚了,去休息了哈,慢走不送。”秦書畫捂著嘴打了個哈欠,轉身關門。
哐!
管她誰是誰。
劉香香一臉復雜。
睡下的老夫人房中,丫鬟睡的很熟,而本睡著的老夫人卻斜靠在床上,聽著黑衣人傳過來的話,一臉復雜。
“計劃取消。”
“是。”
就這么兩句話,恢復平靜,再看去,屋子中的黑衣人消失不見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來計劃好的一切就這么取消了,她的胳膊上好似還殘留著秦書畫手指的溫度,明明在她們中是最小的一個,也是被她刁難最多的一個,卻是一行人中會問她累不累,要不要背著她的一個,那么多臺階,她把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一個十五歲孩子身上,在所有人坐在那等著丫鬟端來齋飯是,也是那一個看到她手抖拿不住筷子時,過來給她喂齋飯的,更是吩咐丫鬟要了熱水給她燙腳解乏。
陷入沉思的不止老夫人一人,至于想的是好是孬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而秦書畫不知道她的那一剎那不忍心,讓她躲過了多大的災難,她只是在那一刻想到了她的奶奶,再看老夫人一頭白發,滿臉疲憊,她就嘴欠的問了出來,手欠的又去做了。
她并不是圣母心,只是,到了這里,莫名的讓她心中一直以來的煩躁沒有了,彷徨不安也抹平了,讓她整個人都處在平靜平和中,渾身很舒服。
一夜好夢,秦書畫神清氣爽的出門去跟老夫人她們匯合,她特意看了林氏眾人的臉色,林氏哈欠連天,楚倩也是帶著兩黑眼圈,看到她時狠狠的瞪了一眼,秦書畫縮縮肩膀一攤手,她又不是銀子,肯定不是人人喜歡,倒是張氏對她笑的特別討好,這就讓人心中有點毛了,一向針對你的人莫名其妙的給你笑的歡,怕不是在憋大招,惹不起躲得起。
對于秦書畫的敬而遠之,張氏沒說什么,兒子可是說了,晏書兩口子都是厚道人,他跟李愛媛都挺喜歡他們的,更是合的來,不明白為什么她要針對晏書兩口子,其實她也不知道,就是怕晏書兩口子得老爺的心,對晏安不利而已,既然兒子都說了,她就不會再針對他們了。
張姨娘有一點好處,那就是對兒子晏安,言聽計從,比晏尚書的話還好使,老爺可以有好幾個女人,可兒子卻只有她這么一個親娘。
秦書畫躲過了莫名其妙的張氏,又對上了一臉復雜的劉香香,她都不明白咋了?都被佛祖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