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晏尚書憤怒的一聲爆喝,嚇得鈴鐺跪了下去,瑟瑟發抖,她,她沒辦法,小小的尸首一直在她眼前出現……
“你這不懂事的奴婢,還不快滾下去,要你多嘴多舌。”張姨娘一臉憤怒的上前踹了一腳鈴鐺,呵斥她滾下去,鈴鐺知道主子是在救她,手腳繚亂的爬起來就往外跑!
張姨娘剛松了一口氣,晏尚書透著冷意的聲音又響起。
“慢著,你說是林姨娘把自己的丫鬟趕下馬車的?為什么呢?”
“奴婢不知道,本來林姨娘是想要奴婢下去的,可姨娘前一晚照顧老夫人沒睡,隨而才在馬車上補覺。”不知道為什么問,鈴鐺還是一五一十的說了。
“林姨娘讓你下去,你為什么沒下去,反而林姨娘的丫鬟下去了?”
對著晏尚書咄咄逼人的問話,鈴鐺嚇的角色慘白,她可是記得大人打殺了大夫人的貼身嬤嬤,腰以下都沒一點好肉。
“奴婢要照看姨娘,所以就沒聽林姨娘的話,林姨娘惱羞成怒才會把小小趕下去的。”她覺得她今日難逃一死了。
在坐的都不是傻子,知道晏尚書這是要把秦書畫逼出來,最好是把一切都推給秦書畫,這樣他才好下手上晏書娶楚倩。
“夠了!都下去,老身乏了。”老夫人不想聽幾人的拉扯了,秦書畫是那么好算計的嗎!那丫頭,她可是看明白了,年齡不大,腦瓜子是個好使的,不要以為人家看不懂。
她這兒子,都說了她們遇襲了,不知道安排下去找兇手,抓著這點事不放。
劉香香又累又困,聽老夫人這么說,立馬起身退了出去,秦書畫也離開了,為了找她茬,真是臉都不要了,張氏主仆更是大氣不敢喘的退了出去,只有林氏不甘的剁了跺腳,希望晏尚書能給她做主,被老夫人喝了出去,淚眼婆娑的去了她的新住處。
留下晏尚書跟老夫人兩人,晏尚書揮退了下人,這才悶悶不樂的問老夫人:“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老夫人不想說話,可知道不說也不行。
“母親,您知道兒子說的什么,咱們不是說好的嗎?”為什么出爾反爾。
“我想了想不妥。”如果沒有秦書畫那一系列的做法,她肯定會很樂意,舉雙手雙腳贊同,可,人家偏偏做了,她就下不了手,一個女人,衣衫不整的被半夜擼出來扔荒郊野外,還怎么活的下去。
“母親,做大事者不拘小節。”
“你現在官居二品,好好做事,以后也說不定還會進一步,何必……”弄的父子成仇呢?她是因為秦書畫的頂撞才會想要給個教訓,可他呢?為什么?
“母親,海晏河清,天下太平風調雨順,做政績就不是那么好做了。”晏尚書氣急敗壞的說道,他被人罵了一輩子吃軟飯,可他又不是沒有真才實學了,難道就因為去了安樂伯的女兒嗎,只是說起來好聽,不,說起來也不好聽,都說他靠女人,不知道現在是誰靠誰,真是荒繆。
熟不知,他如此做,也是在投機取巧。
“你小聲點。”老夫人低聲呵斥,這讓上頭知道了,這整個尚書府還有生存的地方嗎?多大人了還如此毛燥,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