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敢?”真當他還是剛進京的鄉下毛頭小子呢,讓他們捏圓搓扁,晏尚書冷笑問道。
“你……”廣氏怎么都不相信她所面對的一切,他怎么敢。
“你什么,真當你安樂伯府是個人物了?”他中探花,被安樂伯榜下捉婿,可他們是怎么對他的,說一不二,諸多要求,就因為他們有錢有權,當時的他涉世未深,一聽是伯府,自己就先膽怯了,人家說什么就是什么,他只是背了名,可他們一點忙都幫不上,他有現在的一切,都是自己付出的回報,他下放做縣令,一個七品小官,一步一步的爬到了二品尚書,他們怎么說了,要不是他們安樂伯府,他晏清河怎么可能如此順當的做了二品尚書,呵!還真是臉大。
廣氏肥胖的身軀后退幾步,對上晏尚書那雙厭惡的眼眸,她不知道怎么了,為什么。
一直被保護很好,嬌寵長大的廣氏根本就想不透這一切,可晏尚書的話她還是聽明白了,晏尚書是在嫌棄她們勢弱了,也在說一個空殼子安樂伯府哪里是手握實權二品尚書的對手,對她打就打了。
“自己好好反省吧!可別再折騰了,不然,你就回你的安樂伯府去吧。”晏尚書痛快了,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廣氏聽的腳步虛浮,軟軟的坐倒在凳子上,失魂落魄,雙眼陰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姨娘幸災樂禍的扭著腰,假好心的說:“看老爺,也不知道發的哪門子火,對夫人也能下得去手,看這臉腫的,唉!老爺讓夫人好好反省,那夫人就待著吧,老爺火氣如此大,妾身可舍不得老爺氣壞了身子,咯咯咯!”林姨娘笑的得意,跟那母雞生蛋似的。
廣氏勾唇一笑:“妹妹過來,老爺生氣了,你幫幫姐姐,這個就送給你。”退下手腕上的翡翠手鐲拿在手中說道。
林姨娘眼睛一亮,快步往前走了幾步:“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你也看到了,老爺現在惱了姐姐,妹妹幫幫姐姐吧。”廣氏低聲下氣的說道,眼角還掛著悔恨的淚。
“好,妹妹一定會幫姐姐的。”等她拿到翡翠手鐲,誰還記得什么承諾,管她去死,說著就來到廣氏身邊,伸出手去拿廣氏受傷翠綠翠綠的手鐲。
“啊~好痛啊~”
“痛啊,痛就對了,本夫人是你一個下賤貨能落井下石的嗎?”廣氏看著指甲縫里的血肉,看著眼前歪倒在地上的林姨娘,憤恨的說道。
只見林姨娘狼狽的趴在地上,左臉頰上捂著的手指縫中涌出鮮血,啊啊只叫,眼中淚珠連續不斷的往下落,哭的凄厲無比。
“你好惡毒,是你要我幫忙的,你這個賤女人,丑女人,看看你自己那肥的跟豬一樣的身體,別說老爺了,就連我看了都惡心無比,居然還在老爺面前矯揉造作,哈哈哈,你不知道吧,老爺跟我上·床時,說什么嗎?說我皮膚嬌嫩,讓他欲,罷不能,而你廣氏,就跟母,豬做似的,哈哈哈,我就是臉毀了,可我兒子是狀元郎,你兒子是什么,同進士,哈哈哈,活該,讓你們母子惡毒,報應,你肚子里的,有你這樣愚蠢而不自知的母親,可真是可憐。”林姨娘噼里啪啦說了一堆,痛快的跑了出聲,聽了林姨娘話的廣氏,一直安慰自己,這是林氏那賤人故意說的,可她還是不得勁,氣怒攻心直接暈了過去,從凳子上摔了下來,當紫月發現不對勁時,已經遲了。
而這事在秦書畫第二天起床時被等著的紫月通知了一聲后急急忙忙的跑走了,一臉驚慌。
秦書畫還沒反應過來,就那么直愣愣的看著晏書:“是不是我聽錯了,這不是昨天剛讓我們過去嗎?”怎么又過去,也不說明白了。
“沒有。”晏書沉靜開口。
“我不想去。”秦書畫嘟嘴說道,每次都沒好事,我昨天剛回來,現在又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