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戰戰兢兢的說,“是、是林姨娘。”之后就低著頭一聲不吭,她實在是被嚇到了,就連張嬤嬤被杖斃,都沒那么可怕,最起碼沒那么多折磨。
“誰?”晏尚書不敢置信的側耳問,他幻聽了吧,那么一個柔軟女人,能是廣氏那體積的對手。
眾人也大驚!
秦書畫心中一驚,林氏?那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怎么有膽子動手!
晏書直接呼的一下站起身,雙拳緊握的盯著紫月。
“再說一遍,是誰?人在哪?”晏書想把林姨娘接出去的想法一直都有,就是不知道晏尚書給林姨娘灌了什么迷魂湯,本來剛分府時說的好好的,等他一切弄清楚了就跟他跟秦書畫過的,現在……晏書狠狠的閉眼,他得看到人。
“老三,我知道你不相信,就連我也不相信,可你姨娘就是做了,你吼紫月也沒有。”廣氏得意的說道,卻在臉上表現的一副不認同的模樣。
“我只想知道我姨娘在哪?”晏書咬牙說道,這個老女人,上輩子害她這輩子也沒想著放過他,拿他沒辦法,就拿他姨娘出氣。
“算了算了,看在老三的面上,紫月,去把林姨娘帶上了。”不帶上來,怎么看他們那好看的臉色呢。
“是,夫人。”紫月快步往外走,一撩門簾,就把人帶了進來,看來就在門外等著呢,可他們看到了什么,晏書目呲欲裂,雙眼都紅了,秦書畫嚇得后退了一步,李愛媛直接把臉埋在晏安懷里,劉香香轉過身,身體顫抖,就連幾個大男人,都滿臉驚恐的看著那個血,人。
晏尚書憤怒的看著廣氏,怒聲問道:“這就是你說的招了,你這毒婦。”那么柔弱的一人,現在如此模樣,哪里還有以往的乖巧風情,說完吩咐下人拿了他的牌子進宮請御醫。
“娘,娘,你有沒有事,看看我啊,我是晏書,你的書兒啊,娘,來人,快去請大夫,快去。”晏書顫抖的雙手從門板上想把林姨娘扶起來,可渾身是傷,讓他無從下手,芝蘭玉樹般的人兒,雙膝跪在雪染的地上,雙眼通紅,手足無措。
下人聽到晏書的怒吼,著急忙慌的跑去請大夫了,本想不讓去的廣氏被安樂伯老夫人用力捏了捏手,不甘的罷休,不過看那樣子,也活不成了,廣氏母女欣賞著晏書痛不欲絕的模樣,心中痛快不已。
秦書畫快步走向晏書,握著晏書冰涼的手,擔心的看著,看著這個模樣的林姨娘,秦書畫被之前刁難過的事情居然不是很清晰了,實在太慘了,要不是看著胸口微弱的起伏,她還當這個人是死,人呢。
現在說什么都無法安慰到晏書,秦書畫只能陪著,就是想把林姨娘放在床上他們都不敢移動。
誰都看得出晏書壓制的怒意,晏尚書更是明白,這次林姨娘沒了,晏書這個兒子,他更是拿捏不住了。
不多時,府醫被下人急急忙忙的找來了,猛一看林姨娘,他都沒認識:“人不太好了,準備后事吧。”府醫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哪一個如此倒霉。
“晏豫之請求大夫救救我娘。”
對上晏書黑黝黝的眼睛,府醫倒吸一口氣,這是三公子,叫娘,這是大夫人?不對,這是林姨娘。
“三公子,不是老夫不救,是老夫無能無力,心脈微弱,就是有天材地寶也等不及了。”他是府醫,可不是下人,自然有什么說什么。
晏書雙唇蠕動了幾下,啞著聲音問:“可否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