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尚書瞠目結舌,這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下屬嗎,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哪里有硬漢的模樣,跟那大塊頭一點都不符啊。
“晏愛卿怎么說。”皇帝正襟危坐在高臺,一臉嚴肅正義,心里卻活動太多。
今兒這事真是生活的調節劑啊,每次不是因為從戶部要銀子要不到吵一架,跟兵部要武器要不到打一架,文官吵架,武官打架,他們干他們的,他干他的,互不干擾,等有結果后他再下決定。
晏尚書上前,“回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一大老爺們,總不能困于內宅吧,再說,這兒媳婦伺候婆母,哪一個不說一聲孝順,怎么到了劉侍郎這兒,就不對了呢?”
晏尚書回完皇帝,看向劉東巖接著說:“這種小事,怎好在朝堂中提及,這不是給皇上增加負擔嗎,皇上日理萬機,哪來的時間聽這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有什么事咱們倆親家可以坐下了好好聊聊嘛。”
晏尚書說到皇帝時還向皇帝那邊拱手彎腰,一副你怎么如此不懂事的那樣,苦口婆心的勸道。
有不嫌事大的大臣們也是兩邊扯,一時間朝堂跟菜市場似的。
“這么說,劉愛卿剛才說的是事實?”皇帝又問。
“回皇上,劉氏是個孝順的兒媳婦。”
皇帝一臉原來如此。
這不就是說劉東巖說的事實嗎。
劉東巖氣的肝疼,抹了把心酸的眼淚:“皇上,要如此說,臣無話可說,但不認同,在坐同僚們認不認同,臣不知,可如果他們把自己的女兒帶入一下在臣女兒的角色中,臣想,應該會有不同的認知,前面一同認為孝順的應該的,那行,臣也不是抓著不放的,下面臣說的,如果眾位都認同,臣,我兒以后……”劉東巖想起女兒那消瘦憔悴的模樣,再加上老妻心疼不已,愧疚的不行的樣子,他悔恨,難過的再無法說話。
當時如果他沒同意這門親事,他的女兒是不是就不用經歷這樣的事了,從沒看的起過啊。
一時眾人議論紛紛。
“愛卿可是還有別的證據。”皇帝一時也不知道該什么表情了,今兒捅到朝堂上,捅到他面前,這事估計好不了了,皇帝看了一眼晏尚書一副你在無理取鬧的臉,真是無語了,這可是中過探花的人啊!
難道做官跟做丈夫父親是兩碼事,會讓人腦子糊涂?
“微臣失儀了,晏尚書說照顧伺候婆母的孝順,那么伺候自己丈夫的妾室也是為了孝順嗎?”劉東巖擲地有聲的問話把眾人問懵了,晏尚書也愣了。
什么?伺候妾室?這是怎么回事?
“這是哪里的規矩?”
“真是有辱祖宗規矩。”
“這是明晃晃的折辱啊。”
“晏尚書的嫡子是不是叫晏昭?”
“對對對,還是今年的同進士。”
“圣賢書白讀了。”
眾大臣,老學究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討伐開了。
晏尚書這會著急了,抹了把頭上的冷汗,顫聲辯解:“皇上啊,微臣真不知啊,這后宅之中……”
“后宅不寧?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還怎么去解決黎民百姓的困難?”劉東巖當即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