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楚賤人的寵愛,她一次都沒得到過!
前有張姨娘,后面有個林姨娘,現在又是楚倩,那她算什么。
她差在哪里。
廣氏赤紅著眼想著,雙眼直勾勾看著晏昭!
憑什么張氏一個妾身,天天住兒子府上,而她這個正頭夫人,卻連著小小的金玉院門都出不去。
“聽說你要上任去了?是去濮陽?”廣氏高高在上的問道。
“是!”晏昭垂眸回答!
“你一人過去,沒人照顧我這個做母親的也不放心……”說到這兒,廣氏略微一停頓。
晏昭以為是又要給他塞人了,雙拳緊握,等著廣氏后面的話!
廣氏打量著晏昭的臉色,一片平靜,她都懷疑,這個兒子什么時候能如此沉得住氣了!
“家里有你祖母照看,想那楚賤人也做不了什么,你父親也一點都不顧念夫妻之情,聽了那賤人的話,執意要把母親軟禁在這金玉院中,與其在這受折磨,還不如母親跟著我兒去照顧你。”
廣氏收起利爪,裝模作樣的哭著說道,所有的不是都是晏尚書的錯,楚倩的錯,她一點錯都沒有,好似雇人去殺人的不是她,好似怒火沖天抽了晏昭一頓鞭子的也不是她,好似剛剛高高在上的還不是她,她就是一個身不由己,對兒女有拳拳母愛的一個普通母親而已。
廣氏用帕子擦拭眼角不存在的淚水,暗中觀察晏昭的反應,結果看到晏昭無動于衷。
“兒,母親都準備好了,你哪天啟程,母親就跟著你走,這個家,已經沒有母親的容身之處了。”
“我要重新八抬大轎娶一次香香。”
晏昭牛頭不對馬嘴來了一句,緘口不接廣氏的話。
“你說什么?”廣氏怒氣蔓延上了雙眸。
“我要娶香香,明媒正娶,八抬大轎。”
“你瘋了?不過一個女人,你何必,早都合離的女人,還是一個不能生的女人,你要她?”
“我不同意!你休想,她劉氏也休想進尚書府的大門。”
“我只是通知。”并不是征求,走祖母支持,他就算辦不得十分,那也能辦九分。
“你個不孝子,你敢不聽,我就去告御狀,告你不孝。”廣氏氣的呼哧呼哧,胸口急劇起伏。
“去告吧!”最好脫離了關系,那才好呢!
“劉氏如果要進門,只能以妾室的身份,一頂青布小轎子從側門進來,并且,我要跟你去任上。”
這樣,她就是老夫人,還不是所有人都聽她的,如果晏昭不聽,她就去衙門口訴說他的不孝。
廣氏連怎么拿捏晏昭都想好了,不可謂不心狠手辣。
“香香只會走大門,至于你,我是去任上,自然是會帶著我的妻子,生活瑣事,也由我的妻子照料,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