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心思最好懂了,所以他刻意的躲過其他的人給他媳婦兒閨女上墳的時候,那老實漢子哪怕是再啞巴,對著他能也好幾分脾氣。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原因,自己在她閨女的忌日拿著酒去看他的時候,那人才沒有半點的拒絕,反而把自己在鎮上買的好酒好肉都拿了出來招待他。
武言這個人小心思不少,捧高踩低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做過,可是面對眼前的兩個人,他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說不出口,用死人算計利益,總歸是有幾分不道德的。
眼看著武言不再說話,到底不是什么硬骨頭,阮青陽僅僅只是坐起了身子,就讓他神色惶恐的把底都倒了個干凈。
阮青陽目光落在跪在那里的人身上,這人還實在是個人才,腦子靈活不說,還懂得攻心為上,但終究走的不是正途。
“我知道了,今天這里的事情你最好閉緊嘴巴,否則的話,走出這個門,未來會發生什么,我可就不清楚了。”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武言即便是心里有諸多的怒氣,也不敢說出來,扶著床的欄桿站起身子,點了點頭。
“我想你應該明白,能籌劃這么大的事情,背后之人肯定所圖不小,而你是他們秘密的泄露者,只要你把這里的事情說出去,最先倒霉的是誰可以自己想想。”
看在對方說了這么多,講了一個還算是精彩的故事的份上,他也愿意給對方一份提示,只不過能不能接住就是他的本事了,畢竟自己的好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火車車廂里面的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心里在想什么,祁墨寅終究還是掛念著另一邊的許昌言他們。
“青陽哥,宋小姐的情況到底怎么樣?”
“我以為你會直接來找我問解決的辦法,看來還有點腦子,不過你在我這里的面子,剛剛已經用光了,那個人我算是給你面子才手下留情剩給了他一條小命,想要知道,去讓許大少過來親自跟我說,或許我能考慮一二,給他一點提示。”
“青陽哥…”
張口還要再說什么的時候,阮青陽已經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愿意多聽的模樣。
“小銀子,人要懂得知足,得到那些消息,你們去到t市,最起碼會容易很多,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知道這個人說一不二的性格,祁墨寅也明白對方今天是真的給了他們足夠的面子,最起碼得到的消息是真的很有用,讓他們不至于到t市以后整個人抓瞎。
“我知道了。”
說完以后就離開了車廂,等到他的腳步聲慢慢的遠了以后,剛剛閉著眼睛的人伸出手敲了敲床一旁的欄桿。
果然很快,沒多久就有人走了進來,看著坐在那里的大少爺,一點都不覺得意外。
“許大少那里,現在是什么情況?”
“他一直跪在那里,沒有起來,周圍的那兩個小姑娘也一直緊緊的盯著,沒有出去。”
聽到這話呀,阮青陽整個人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