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人不受控制地用手拍著那透明的水箱,臉上帶著焦躁的神情,甚至嗓子眼里也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哮鳴,周圍的儀器不受控制的抖動起來。
幸好水箱是用特殊材料做的,才沒有被對方的這聲給震碎,鐘玉容抬起頭,眼里帶了一抹厭煩和嚴厲聲音,更是格外的冰冷。
“閉嘴,不要再喊了。”
鐘玉容伸出手,抹了抹嘴邊的鮮血,閉著眼睛像是在感受這一抹鮮血帶來的快感。
也許是被他這句話給嚇到了,那人又自主的抖了抖身子,看著他的眼神,帶了一絲濡沐,卻又不敢再開口。
鐘玉容垂下眸子,不再去看那水箱里面的人影轉過身,朝著自己的工作臺走去。
一時間整個實驗室里面只剩下了機器的使用和水流流動的聲音,甚至鐘玉容可以清晰的聽見自己心臟的跳動聲。
他低著頭看著桌上的那些液體,眼里閃過一抹掙扎,隨后轉過頭看向那個貼在水箱上面,甚至都被水箱給壓扁的人,對方一直待在那里,發現他轉頭的動作以后,幾乎是下意識的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很是美好,但也乏味。
重新的轉過了頭,就聽見身后傳來一聲嗚嗚聲,不用去看,他都知道那是什么。
眼里的掙扎更甚,最后從一邊的一個保溫密碼箱里面拿出來了一管鮮紅色的液體,鼻翼之間仿佛還閃著那人執著的目光。
“最后一次,結果如何,全看天意。”
向來不信神佛,只信自己的人這一刻,因為內心的猶豫和掙扎還是把選擇權,或者說結果的責任留給了老天。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滿滿的只剩下了堅毅,
從一邊的工作臺上拿過三管液體,藍色與黃色交織在一起流入量杯,二比一的比例讓兩管液體很快就發生了反應,變成的綠色液體中不斷有泡沫出現。
鐘玉容將手里原本拿著的暗紅色液體倒在里面,頓時間,黑色的液體像是誘人的魅果一樣散發著魔力般的味道,每一絲氣息都在勾引著人飲下此液體,明明僅僅只是一些材料的混合反應物,卻仿佛可以滿足你心底所有的愿望。
鐘玉容在心底嘆了一口氣,原來這便是老天的選擇嗎?
他將手里的液體拿了下來,然后慢慢的走到了水箱邊,通過一個小小的口子便把其中的液體全部倒在了那些水里。
原本臉一直貼著水箱的人,此刻卻是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幾步,她的臉上閃著掙扎,手不斷的四處亂抓,眼里流下了一滴淚水,看著鐘玉容的眼神,滿是祈求。
這是他養了十多年的寵物,雖然有時候很是乏味和煩人,但是到了最后見證結果的這一刻,鐘玉容還是有些忍不住緊張,他甚至發現自己不敢去想象最后的結果要是和想要的答案不一樣要怎么辦?
男人閉了閉眼,偏過了頭,不去看那水箱里面的人情況如何,最后甚至關上了鐵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