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發現林玲好像又變了模樣,頭發燙成卷了,毛衣外面披了件長襖,離得不是太近都能聞到酒氣十足。
“何英,你來了~”林玲走路有些許晃蕩,但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何英之前不太了解林玲,不知道林玲的脾性,但是對于白日醉酒的林玲她多少還是有點不解:
“你……喝酒了?”
林玲將何英拉進了屋內的客廳,客廳里的酒紅白都有,一箱一箱的堆在墻角,數目另他咋舌。
而茶幾上還有不少空酒瓶,就連地下也有散落的空酒瓶,卻沒有下酒的菜。
林玲蜷窩在沙發上,拿起手邊的一瓶酒還想繼續喝,何英攔下了。
“林姐~酒多傷身!”
只見林玲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問了一句:“是嘛?”
稍后便放下酒瓶,稍顯微正的說道:“你想知道什么你問,我知無不言!
別問我為什么要幫你,這不是幫你,是不想讓張寧好過,梁向松被抓了,他罪有應得,但是張寧逍遙快活天理不容。”
何英聽了頓了頓說道:“林玲,你要是想借我手對付張寧,估計打錯了算盤,我沒那個能力,而且我與他沒到仇敵的地步!”
林玲苦笑:“何廠長,我不是借你手對付張寧,是想提醒你提防他。你要是防的嚴,他就不可能得手也無法成功!我的目的也成功了一小半而已。”
林玲很坦誠,極度的坦誠。
反倒是何英聽她這一句“何廠長”覺得有點意外:
“你知道紅霞傘業?”何英反問。
“知道,你還是紅霞傘業的創始人,這些不止我知道,張寧也知道。
張寧的親舅舅開了個新的工廠叫龍翔傘業,整個廠子都布置的差不多了,甚至所有設備都買好了,但是缺技術,缺你們公司的核心機密。
梁向松已經被他收買了,接下來你都知道了。”
“而梁向松被抓已經傳到張寧那邊了,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他們還會找其他的人繼續梁向松未完成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你不是跟張寧是男女朋友關系,為什么要告訴我?”她雖然不懷疑林玲說的真實性,但是毫無保留的告訴她,這是何英目前疑惑的地方。
“信不信隨你,我的話說完了,你也可以走了!”林玲并不想把自己的傷口重新揭開露出來,更不想讓別人知道她不堪的一面。
林玲繼續喝著酒,干喝得那種。身邊沒有任何能消遣娛樂的東西,僅有一臺收音機。
何英見狀說道:“我相信你說的,你放心,我們廠子里的東西不是那么容易被人偷,核心機密從來不是能偷走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事情。”何英起身離開了,這酒她勸的了一時勸不了一世。
走時她還帶上了房門。
出門,她沒急著去廠里看看,而且去了百貨商店,買了一臺新的電視機,一堆又一堆的零食小吃瓜子糖果。
水果也是一兜一兜的。
商店的老板見她買的太多還給她借了個板車給她。
“用完記得還!”當然不是白用,收了十塊錢抵押。
何英拉著滿滿一推車走了有七八分鐘才到林玲家。
林玲家的房門依舊是她走時的模樣,沒有任何變化。
何英推開門,將板車拉到她的院子里,這才又關上了院子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