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的朝著她們點頭:“行行行,你是當家主母你說了算,你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我沒意見。”
見他應了,兩姐妹便也就不再為難他了,免得將他逼得太急,他狗急跳墻報復在兩個孩子身上就不好了。
林夕夢親眼看著自家姐姐和兩個外甥安頓好,然后,又去安永明的書房搜羅了一番,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書信后,她這才離開了安府。
對付安永明這種記吃不記打的人,揍一頓估計只能管一陣子,要想他一直這么老實的話,得把他的把柄捏在手里才有用,這樣他才會有所顧忌。
就他書房里那些跟番邦人來往的書信,不流出去還好,一旦流出去讓人看到了,那他就等著被皇帝清算吧!
離開了安府,林夕夢就直接去了孫家,不過因為時間不太夠的緣故,她在孫家并未久待,跟大舅舅說明了他們家現在的情況,表示他們家現在無暇顧及到她姐姐,希望他能幫忙照看一二后,她連拜見舅母都來不及,就又急匆匆的離開了孫家,去找人幫她請大夫去了。
她想要找的大夫,可不是只去看這一次傷就離開的大夫,而是那種可以帶著離開的,短時間內她要想自己找到這么個人,估計是找不到的,得先找個能幫她尋到人的人才行。
原主雖然是個女孩子,可卻是個愛玩鬧的性子,經常會女版男裝混跡在京城的各個混亂地帶,三教九流的朋友也多的是,找人幫忙尋個能帶著走的大夫這事,還真不算是啥難事。
巧了,原主認識的人中,剛好就有那么一位做中間商的家伙,找他準沒錯,不過比較麻煩的事,她得去賭坊找他,因為那家伙晚上的時候,最喜歡在賭坊賭錢。
林夕夢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進空間給自己裝扮了一番,確定沒問題后,她這才從空間里出來,往賭坊而去。
夜晚的賭坊,說是人聲鼎沸都不為過,離的老遠,她就能聽到里面傳來的吆喝聲、叫罵聲、痛哭聲,以及骰子撞擊的雜亂聲……
許久未聽到這種吵鬧聲了,這猛的一聽到,她突然有些不太適應起來。
抬手,揉了揉她那有些過于靈敏的耳朵,等到好些了,耳朵適應那個混亂的吵鬧聲后,她才接著往里面走去。
說真的,她真的很難理解這些愛賭的人,明明都輸的傾家蕩產了,卻還是改不掉,最后,落得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下場,他們才知道后悔。
可后悔也晚了,人都沒了,后悔有啥用啊!
也虧得這里是個未知的古代,賭坊和青樓都是屬于合法生意,不然她非得報官讓人將他們抓起來不可,一個二個不學好,竟干些不著調的。
穿過擁擠的人群,找了一張又一張的賭桌,她這才找到了她要找的人—吳黑子,一個幫人牽線搭橋的人牙子。
不過他這個人牙子可不是一般的人牙子,能找他幫忙牽線賣身的人,那都是些有本事的厲害人物,一般的奴仆他是不會幫忙牽線的。
找到了人,林夕夢二話不說拎著他的衣領就往外拖,艱難的穿過了那些擁擠的人群后,她這才一身狼狽的跑出賭坊。
吳黑子本來賭的正高興,猛的被人這樣扯出來還有些火大,出來后,他舉著拳頭就想揍人,可看清楚人是她后,立馬將手收了回去,站的跟個乖寶寶似的,那神情,那動作,仿佛練習了千百遍一樣,快速而又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