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等她到了牢房,看到牢房里的情況后,她立馬就后悔了。
陰暗逼仄的牢房內,除了墻上畫的那些恐怖刑罰圖外,什么也沒有,床鋪是用磚砌的臺階,上面有一些雜草凌亂的放著,看起來又臟又窄,要是來個個子大一點的犯人,估計睡覺都成問題。
而空氣中,即使是寒冷的冬日里,也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息,林夕夢聞了一下,差點把隔夜的飯都給吐出來了。
她用衣袖捂住口鼻,看向那個給她領路的衙役,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這是人待的地兒?”
那名衙役聽后,沒好氣的朝她翻了個白眼,道:“不是人待的,還能是鬼待的啊!”說著,打開一間牢房門,就要將她推進去。
林夕夢見此,連忙躲開。
那衙役見她不愿意進去,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他不善的看著她說道:“我奉勸你一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要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不話,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話落,他走到邊上放刑具的架子上,取下一條帶著血污和倒刺的鞭子,就朝她走了過來。
林夕夢見他這么囂張,捏緊拳頭,很想揍他一頓給他一個教訓,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假扮的,她便又不得不咬牙忍下了。
她眼神晦暗的看了那衙役一眼,然后,就低著頭進去了。
當然,她低頭并不是因為她慫了,而是因為這個牢房門真的很矮,即使她裝扮后只有一米六幾的個子,那也不得不彎腰低頭才能進得去。
由此可見,這個牢房到底有多坑了。
那衙役見她老實的進去了,才將手上的鞭子收了起來,然后,動作麻利的將牢房門鎖好后,又不屑的朝她“呸”了一口,這才一臉嘚瑟的走了。
林夕夢對此,倒是并未發火,也沒沖動的拆了牢房門出去揍他,她只是默默的催生了自己的木系異能,在他出去的路上,給他增加了一點難度而已。
第二天早上,來給她送飯的衙役,不出意料的換了個人,是一個看起來憨憨的大高個。
據他所說,昨天那個欠揍的家伙,不知道是干了什么缺德事,居然走一路子摔了一路子,不但把自己摔的鼻青臉腫不說,還把腿也給摔折了,大夫說他得在家歇上一段時間,所以,就換了他來看牢房。
林夕夢聽后,沒說什么,只是沖他笑了笑,然后,拿錢讓他幫她買了一床鋪蓋送來罷了。
這牢房不但小不說,它還特別的陰冷潮濕,昨晚要不是她一直都在用異能梳理身體,就憑那些不保暖的濕雜草,就能將她給凍病了。
如今,案子未破,卻又添了一條人命在其中,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被關在這里多久,在不能使用空間的情況下,她要是不讓人幫她買一床鋪蓋過來的話,等案子破了時,她這小身板估計該撐不住了。
這衙役的性子也是真憨厚,拿了她的錢,二話不說就幫她買了一床鋪蓋過來,除此之外,他還幫她多買了一身厚棉衣,讓她以備不時之需。
林夕夢看到那身新棉衣,有些無奈的笑道:“文大哥,那剩下的錢是用來給你買酒喝的,你怎么買棉衣了啊!”
文衙役聞言,憨笑著撓了撓頭,解釋道:“俺娘說了,不讓俺拿別人的錢和東西,也不讓俺占別人的便宜,說那樣不好。
俺想著你讓俺給你買鋪蓋,應該是這里太冷了,你年紀小受不住,就幫你多買了一身棉衣,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