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那女兒是什么樣的人,繁城誰不知道啊,說太子殿下要入贅,那不是在說笑話嗎?”
“大家共事多年,誰還不知道誰啊,就他家那女兒,送我都不要。”
“噓,你小聲點,別讓他聽到了,小心他們家找你算賬。”
“哼,老夫會怕他,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
“哎,這怎么說起兵就起兵啊?”
“你們誰得到消息了,怎么沒人說一聲啊!”
“早知道我就不來了,這不是坑人嗎?”
“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嗎?”
“你覺得他都跟咱們說了,咱們還能走得了嗎?”
…………
雖然大家一直都默認了他是繁城的土皇帝,可卻不代表他們會跟著他一起造反,默認他當土皇帝他們還有退路可走,可要是跟他一起起兵造反的話,那他們可就真沒有回頭路了。
至于他說太子入贅的事,在場之人也不是傻的,誰不知道苗家音音是什么樣的人啊!
就她那樣放蕩的女子,別說是太子殿下了,就是他們這樣的人家,那也是不會娶回家的,更不要說是沒尊嚴的去入贅了。
眾人議論了好久也不見停下,而坐在上首的苗寒,臉已經黑的不能看了。
習武之人的耳力都不差,哪怕眾人說的小聲,哪怕現場的環境比較混亂,眾人說的話,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那些對他不滿,說他女兒不好的話語,他聽的最是清楚,有幾個人甚至還是專門說給他聽的,聲音根本就沒變小,他只要不聾就都能聽得到。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將這些人都拉攏震懾住了,就算起事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沒想到,居然會有那么多人不愿意,有些甚至還對他心生不滿,怨怪起了他來。
越聽越生氣的他,一個沒忍住,抽出腰間的長刀,便砍死了那個說的最歡最大聲的人,頓時,大家便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再敢開口。
而他,好像看不到眾人害怕的樣子一般,一邊用帕子擦刀上的血,一邊聲音冰冷的問道:“怎么,你們對我起事有意見?”
眾人生怕自己會說錯話跟著丟了性命,一個個全都閉緊了嘴巴,沒有一個人敢回答他的,可又怕不回答也是錯,便齊齊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有那個意思。
見他們搖頭,他又接著問道:“那是我苗家配不上尊貴的太子殿下,不配讓太子入贅?”
眾人再次齊齊搖頭,表示不是。
見他們又搖頭,他不由大怒道:“既然都不是,那你們嘰里咕嚕的說什么,嗯?”
眾人見他舉著刀發火,更不敢開口了,生怕一個不注意惹得他滿,而丟了自己這條小命。
苗寒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開口,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便又接著說道:“我給你們一個機會,有誰是不愿意跟我一起起事的,現在站出來,我就同意讓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