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屬下聽后,齊齊應了一聲“是”,然后,轉身便要去安排。
突然,有一個屬下扭頭問了一句:“那萬一要是說不通,也查不到呢!”
那將領聞言,看著城墻下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又無情,他語氣淡漠的道:“要是說不通也查不到的話,那就全都殺了吧,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容不得他們撒野,帝王的安危,更不能出現什么閃失。”
幾個屬下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忍,不過軍令如山,他們還是咬牙應了下來:“是,屬下這就去辦。”
他們這些人中,只有大將軍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人,也是對百姓最重視的人,不過,再重視那也比不上他對皇上的忠心,為了能讓皇上安心,他都能一輩子不娶妻生子傳宗接代,更不要說是殺這些百姓了。
而在宮里得到消息的安恒睿,眼睛頓時一亮,城外發出了民亂,父皇肯定會將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事上,只要他計劃的夠周全,他一定能將母后救出來。
只要能將母后救出來,他也就不用再受父皇的挾制,到時候想將父皇趕下臺自己上位,也就不需要再顧忌那么多了。
思及此,他忙召來自己的心腹,在他耳邊低語道:“你去聯系母后宮里的那些人,告訴他們時機到了,讓她們配合你們的行動,里應外合將母后護送到咱們這。
還有,離開的時候,別忘了往宮外傳個信,讓我外祖父他們注意著城外的動靜,能多救下一些百姓是一些百姓。”
心腹太監雖不明白主子為什么要將皇后送來這里,可他并沒有多問,恭敬的行禮應道:“是,奴才遵命,奴才這就辦。”
在宮里,想要活的長久,那就要學會裝聾作啞不多嘴,就算你想揣測主子的心思,也不要表現出來,哪怕不明白主子為何那么吩咐,那也不能去問,因為知道的越多死的也就越快。
在他起身離開的時候,安恒睿又突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心腹太監聽到他的話,還以為他是有事沒說完,忙轉身行禮問道:“主子,還有何吩咐?”
安恒睿看了看他的穿著打扮,然后,拿起桌上涼了的茶水就往他身上潑,邊潑邊吩咐他:“你也一起來,多往你身上灑一些茶水和碎點心渣子,看起來最好是能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本宮突然將你召進來,又在屋里說了一會兒話,若是沒事的話,該引起那些看守之人的注意了,可要是我將召進來,只是為了想朝你發火的話,那就沒事了。
畢竟本宮身為一國太子,無故被囚禁在自己的宮殿里那么久,又哪里也去不得,心情壞一些,發發脾氣也是在所難免的事嘛!”
心腹太監聽到他的吩咐,二話不說端起茶壺就往自己身上淋,碎點心渣子從頭灑到尾,那凄慘又狼狽的樣子,一看就是剛被人欺負過的,看起來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他一邊弄,一邊還不忘跟安恒睿認錯:“是奴才的錯,是奴才考慮不周,讓主子費心了。”
安恒睿見弄的差不多了,就攔住了他,擺了擺手,道:“無礙,本宮也是剛想起來,行了,這樣就可以了,不然該洗不掉了。”
那心腹太監聞言,便停下了下來,恭敬的朝他行了一禮,就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朝外面退去。
安恒睿見此,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果然是伺候自己多年的老人,就是懂他。
待他離自己遠了些,不會被誤傷后,他便一把將桌子上的瓷器全部掃落在地,隨著噼噼啪啪的響聲響起,他的呵罵也緊隨其后:“該死的狗奴才,你是不是看本宮落魄了,就不想好好伺候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