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夢拿著那塊令牌把玩了一會兒,就將令牌還給了他,然后,走到躺椅那里坐下,開始了日常的咸魚躺。
她一邊用腳蹬著地,讓躺椅來回的晃悠,一邊語氣懶散的說道:“你們白家軍的令牌我沒興趣,保護你母親和妹妹我也沒興趣,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也可以將他們留在荒蕪城內生活。
反正你也不可能將所有的白家軍都帶走,頂多就能帶走一半,剩下的一半還得留在這里鎮守著,到時候你就留幾個你覺得信任可靠的人在這里,這樣不但能照應她們不說,還能給自己留一條后路,豈不是更好。
哦,對了,我得提醒你一下,白家軍雖然叫白家軍,可并不是你一個人的白家軍,身為統帥的你,還是別隨意將令牌給出去,或者是承諾別人什么的好,要知道私心過重的統帥,可是不合格的。”
為什么總是有人喜歡打著為你好的名義,替人做決定呢!
難道對方沒有自我,沒有腦子,不會思考嗎?
上次他將母親和妹妹扔給了自己一個月,雖然他母親沒說什么,可任誰都能看出她的不自在和難過,尤其是他一個月不出現幾次的情況,更加的令她不安。
要不是她天天陪著她吃飯、說話,沒事也不輕易的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只怕她早就待不下去了。
寄人籬下,可不止是說在生活上的不方便和不習慣,還有對待主人家時,那種下意識的小心翼翼和討好,這種依附于人沒有自我的生活,任誰也會覺得難受的。
他總想著她們跟她一起生活安全,可卻從沒想過要問問她們的意見,聽聽她們是怎么想的,這種行為,說真的,真的挺人討厭的。
而最讓她不喜的,還是他給自己令牌的這件事,身為統帥怎可如此行事,這不是拿那些人的命在開玩笑嘛!
難道人一旦握有權利后,就都會變嗎?
他之前也不這樣啊!
白明塵聞言,不自覺的捏緊了手中的令牌,他還想再說些什么,可他剛說了個“可是……”,就被林夕夢給擺手打斷了。
她睜開眼睛,眼神銳利的盯著他,道:“別可是了,你總想著將你母親和妹妹托付給我,那你可曾問過她們的意見,你知道她們是怎么想的嗎?
萬一你前腳走,她們后腳偷偷跟過去了,那怎么辦?
而且,你覺得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對于她們而言,真的好嗎?
白明塵,你得明白,她們是你的親人,不是你的所有物,你不能打著為她們好的名義,就替她們做決定,你總說你母親的性子變成這樣不好,希望她能變回從前那個大大方方又善良的樣子,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
好好想想吧,想想你們在白家時,那種日子過的有多難熬,過了一次還不夠,難不成你還想讓你母親過第二次、第三次不成?
有時候寄人籬下,可不止是生活上有諸多不順,更多的還是心理上的一種折磨,就算我對她們再好,再敬重你母親,她也會覺得自己矮人一等的,明白嗎?
當然,你要是實在是想讓我幫你照看她們也行,先回去問問她們的意見,要是她們同意的話,那我就花費一些時間,在兩個院子之間開一條通道,讓她們生活的自在一些。
要是她們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法子,只能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