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喜歡嗎？
愛嗎？
慕南笙緊緊攥著手機，目光透過玻璃望向院外美景，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個問題，重生以來，自己還沒有想過。
重生之后，看到江北嘉，只有滿滿的恨。
由愛生恨嗎？
慕南笙捫心自問。
不！
不是愛，也不是喜歡。
可能只是大學時期對那個白衣少年溫柔淺笑的一絲迷戀吧。
也可能是對籃球場上盡情揮灑汗水的風馬少年的一絲崇拜吧。
但慕南笙清楚，迷戀與崇拜并不是喜歡，并不是愛，只不過是一個少女暗藏在青春的回憶，虛無縹緲，無論怎么樣都抓不住的歲月。
是自己明白太晚了。
慕南笙輕嘆了一口氣。
聽到慕南笙的嘆息，江北嘉的眼角微微泛紅，連呼吸都不禁急促了幾分。
“南笙，我知道現在我說什么都是假的，但我只是想要這一句回答。”
慕南笙眼睛微微濕潤，為前世以及大學時期的自己感到不值。
“從未，我現在終于明白，那不是喜歡也不是愛。”
“是嗎？”
江北嘉聲音輕輕的，似在嘆息。
慕南笙睜開眼睛，聲音疏離就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江北嘉，以后見面只是對手甚至是死敵但絕不是我以前在大學時期認識的那個青蔥少年。既然你已經走了這條錯誤的路，那就一直走下去吧。”
“南笙，我....“
”別說了，就當是給我留一些好的記憶吧。相識一場，我勸你最好還是好好接受調查該賠錢賠錢、該調解就調解，比彎下腰像一條狗一樣去求別人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好，我知道了。”
“就這樣吧，以后見面也不用客套了，我們只會是敵人。”
“好，學妹。”
聽到這個稱呼，慕南笙愣了愣。
慕南笙雖然了解江北嘉這個人的性格，但他這聲學妹讓慕南笙分不清是真心的還是虛情假意。
算了，都不重要。
“對了，慕婉婉，你還在聽著吧，下個月的設計比賽將會是我進慕氏公司的一塊墊腳石，你可要好好準備。”
慕婉婉緊咬著牙，聲音嘶啞，“這是自然，姐姐，我一定不會輸給你。”
慕南笙輕笑，“那就拭目以待吧。”
說完，慕南笙掛了電話。
聽見掛斷的聲音，江北嘉整個人跟無力似的攤在辦公椅上。
慕婉婉現在都氣炸了，忙不迭的質問江北嘉。
“北嘉哥哥，你不會是喜歡慕南笙了吧？你是怎么跟我說的你還記得吧！”
“婉婉，別問了，我想靜靜待一會兒。”
慕婉婉語氣很不好，臉色難看的很。
“北嘉哥哥，你為什么要問慕南笙還喜不喜歡的事，你是瘋了嗎？”
江北嘉痛苦的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一臉疲憊，完全沒有跟慕婉婉承諾時的那種自信。
“行了，你就不要管了，趕緊好好設計你的服裝吧。”
江北嘉現在沒心思去和慕婉婉糾纏，隨便說了幾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喂、喂！”
慕婉婉沒得到回應，一看電話掛了，直接把手機砸了。
手機被砸得砰的一響，直接摔在了門上。
聽到這么大的聲音，門口的劉照擔心慕婉婉，直接推開了門。
“二小姐，您沒事吧？”
“滾，都給我滾。”
慕婉婉精心打理好的波浪卷發凌亂的披散著，語氣癲狂，又推翻了一桌子的瓶瓶罐罐。
劉照眼含關切的看著慕婉婉，又想起自己只是一個保鏢，連關心的借口都沒有，只得悶不作聲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