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瑞?”
聞人離錯愕了一瞬,“這件事,應該和小瑞沒什么關系...”
“為什么就沒關系。”
嬌陽意味不明地笑著,在沙發上面調整了一個姿勢,雙腿優雅地疊著,“在看到你暗中列舉的暗殺名單的時候,我就在想,為什么約爾夫就非得是最后一個叛徒呢?在多重利益的驅使下,造成與你仇恨最深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們那位小國王賀蘭瑞嗎?
而且就目前這件事情而言,最能夠有機會接近那批營養液和你身邊的人,從而動手腳的人,同樣也是看起來最不可能的賀蘭瑞,不是嗎?”
聞人離微怔。
她勾著下巴,慢慢地思考:“在最開始,孤才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從你們的這個世界里融入進去的時候,聽到你跟賀蘭瑞之間的傳言,孤就在心里想,聞人長官與那位小國王之間,一定至少有一位是視對方為畢生死敵,恨不得把對方除之而后快的。孤最開始以為那個人是你。
可是后來孤通過與你們兩個人之間的接觸,發現你們在與相互接觸的時候,對對方所表現出來的情緒都十分尋常,幾乎都是毫無波動到心平氣和的地步。這對你們目前所置身的處境來說,怎么看都有些太不可思議了。這也就代表著,那位小國王和聞人長官你,你們兩個人里,至少有一個,是戴著虛偽的假面具的。”
嬌陽似笑非笑地望著眼前的男人:“所以現在,勞煩聞人長官告訴孤,那個戴著虛偽面具的男人,究竟是他,還是你。”
聞人離有些驚訝,他當然知道嬌陽此刻和他說這一番話的意思,可是...
“這么多年來,小瑞可以說差不多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無法往那個方面去想。”
聞人離蹙著眉心,在平民所必須的營養液上動手腳,這該是多么喪心病狂的事情,內心有多扭曲才做的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個從小在他面前出單純無害的孩子,一下子顛覆形象做出這樣堪稱恐怖的時候,他甚至還是人們的國王,一時間,他實在是難以接受。
嬌陽抵著嘴唇看著他,聞人離思緒混亂,坐到她的身邊,對她抱有絕對的信任,緩慢地將那些經歷娓娓道來。
“雖然對外都宣言,是我篡取了小瑞身為國王的權利,然而事實上,他的權利從來都不是被我架空的。小瑞從小體質柔弱,需要泡在藥罐子里,沒辦法管理一個進入末世的國家,多少人在底下虎視眈眈他的位置。
為了保全賀蘭王氏最后的血脈,和當時只有十歲的小瑞商量以后,我不得不出手,同時對外宣稱殘暴形象,讓所有心懷叵測的人不敢來犯。但是對此,我做出的要求是,讓小瑞飯后吃完藥必須馬上就睡覺,是因為他藥物的副作用很大,要是沒有得到足夠的休息,會對一個人的精神遭受反噬。”
嬌陽聽到這里點點頭,這就難怪了,之前幾乎每一次與他見面,少年都是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在空蕩蕩的宮殿里面游走。
當初她和賀蘭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身上就是穿著那么一聲白色睡衣,周圍人看到他的反應更是第一時間疑惑他的出現,然后趕緊催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