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人人喊打,哪怕惡名昭著,至少這輩子,已經足夠轟轟烈烈。
“我找六弟有些事情要商與,如若無事,可否讓路。”
盛喻知嘴里說的話還算客氣,可墨色眸里已是一片凌冽,暗含警告之意。
幾名酒囊飯袋的世家公子哪里見過這架勢,雖說嫡庶有別,這兩人平日里關系不見得有多好,但是見了外人欺負自家人,盛喻知身為嫡長子,沒道理不護著。
嚇得面色蒼白地行了一禮后,紛紛掉頭鼠竄。
那些人都逃開了,這里就只剩下嬌陽跟盛喻知兩個人,盛喻知眼神溫和,對她微微頷首。
若說父相后院里那些庶出的公子和小姐,他平日里是不關注的,但是這位盛七公子的名字,他還是有些印象。
不是他想記,實在他這位弟弟的名字,在民間如雷貫耳,就連去茶樓去喝個茶,耳邊都能聽到他名字的程度。
什么今天又不務正業去逛青樓啦,什么昨天又強搶了哪家民女結果對方還對他死心塌地非君不嫁啦,什么過個幾天,又燒了哪家平民百姓的房子,就因為路上逛街時懷疑人家對他翻白眼啦...這樣的傳聞,數不勝數。
莫說是他,就連父親也早早地注意起了這位不成器的兒子,對他恨鐵不成鋼,教育了幾次都不起作用,無計可施后,也就只好放任。
外面傳言是這樣,盛喻知聽到了,也是一笑置之。
嬌陽對他微微一笑,低頭行了一禮,甜甜地喊了聲:“大哥。”
盛喻知目光往她身上落了一眼,微微點頭后,便抬步走在前面。
嬌陽見盛喻知轉身離開,便隔著一段距離,跟在他的后面。
說起這盛喻知,他其實可以是位好哥哥。性情溫和,為人正直,光明磊落,只是對他而言,身為相爺之子,他這輩子,還有太多重要的事要去做,當然不會把目光放在后院里那些庶子的爭斗上。
他的眼睛是透徹的,雙手是干凈的,衣擺是干凈不染塵埃的。這些事情,和他滿腔的治國抱負與朝堂的風云詭譎比起來,說實在,是不夠被他放在眼里的。
嬌陽跟在盛喻知背后,望著少年剛至及冠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不愧是日后頂天立地般立足朝堂的千古一相呀...
不過,你曾經對我漠視,現在我就要你對我傾盡一切,為我遮風擋雨,護我周全。
正午的太陽光照下來,兩人漆黑的影子也被映在地上,嬌陽眨了眨眼睛,看著眼前近在咫尺少年的影子,忍不住往前追了半步,毫不猶豫地踩下去。
踩一腳還不夠,她又踩了幾腳,少年還在往前邁步,她就悄咪咪地跟上去,繼續追逐著,踩他地上影子。
仿佛只要這樣,她就能把他從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一點點地踩碎他的傲骨。
盛喻知走在前面的腳步忽而頓住。
似乎是有所察覺,背后傳來的腳步聲有些怪異。于是他回過頭,往嬌陽身上看去。
嬌陽早已經恢復原樣地站在那兒,見他看過來,瞬間抬起面孔。
那張巴掌大漂亮的小臉揚起來,她把兩根手指卡在下巴上面,在陽光下,對他露出一抹燦然的笑容,看起來明媚又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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