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說了那么多,你們還沒告訴小爺我,剛才在這里鬼鬼祟祟地議論些什么呢?”
嬌陽雙腿疊起,一邊問著,一邊斜眼看向旁邊的鬼面男。
回答她的是牛頭臉,抱著雙臂,趾高氣揚:“你還好意思說這件事,還不是因為你,那天在房頂上踩碎了的磚頭落下去,竟砸死了劉員外唯一的兒子!現在劉員外一大把年紀了,每日啟奏說要治你的罪,皇上頭疼地不行,畢竟顧及你爹的面子,一直沒有松口,說要過問過問你爹的意思。
消息還沒落入你爹耳朵里呢,倒是你哥先得知了,就把事情先攔下來了,他為了你,可是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這不,為了保護他最心愛的弟弟,就召集了我們一群人,想要請太子殿下出面,共同商議這件事嘍。”
牛頭臉攤手。
嬌陽愣了愣,所以說,剛才牛頭臉之所以遲到了那么長時間,是因為在跟他們一起討論這件事嘍?
不過就是死了個員外的兒子,相信哥哥可以擺平,嬌陽不以為意,但她還是有些詫異。
“哥哥,怎么沒聽你說起過這件事?”她眨了眨眼,果然世上只有哥哥好。
盛喻知把帶著責問的眼神從牛頭臉身上轉移過來,看向嬌陽無奈地嘆氣,然后再是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本就是無意之失,他們不該得理不饒人。最重要的是,不想讓你煩心。”嬌陽就該無憂無慮地笑著生活下去,沒有一絲煩惱。他承擔的太多,而她真實的存在,仿佛就是他沉重的生命里最后一片凈土。
“哥哥,你真好。”嬌陽笑著在他手掌底下蹭了蹭。
牛頭臉傻眼:“拜托,娘娘腔,你搞錯重點了吧?現在你不該擔心擔心你那條小命嗎?”
“芝麻豆點大的事,我要是連這個都要憂心,那豈不是懷疑我哥哥的能力?不過一個劉員外,別說一個,哪怕十個百個上千個,我哥哥隨便動動手指就能秒殺他!”嬌陽笑嘻嘻地一把挽住哥哥的手臂,盛喻知怔愣了一會兒,然后回她一個安心的笑容。
嬌陽得意地點點頭,回頭看向牛頭臉:就知道幸災樂禍,小爺有哥哥護著我,看你怎么辦!
牛頭臉眼里如她所愿地冒出憤怒的火光:這娘娘腔是傻子嗎?自己好心提醒他最近悠著點兒,他倒好,不領情不說,還故意曲解他的意思,難道自己在那娘娘腔眼里就是那么小肚雞腸的人嗎?還一直覺得他記仇,在他看來,那個記仇的人怕不是他娘娘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