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死拼活地籌齊了醫藥費滿身傷痕地回來以后,見到的卻是母親早已冰涼的尸體。
可以說,謝北息能有今天,確實是靠他自己,一步一步的血腳印走出來的路。如果不是他走到今天這個位置,走到他父親能夠看得到他的位置,廣平侯恐怕早已忘了他這個兒子,更不會認他。
牛頭臉總以為廣平王偏心那對母子,王妃的死成為他心中無法釋懷的一根刺,在加上這些年的養尊處優然,早已令他眼里容不下一顆沙子。
而事實上,從頭至尾,他才是被無條件偏心的那一個,廣平王苦心孤詣付出心血栽培的,也只有他一個。他就是這座侯府里,唯一的嫡子。
所以嬌陽說牛頭臉無病呻吟,真不是隨口說說的。簡單來講,這家伙就是被慣的。芝麻大點的波折,在他看來就像是天要塌了。
不就是個私生子,拿著逆天改命的劇本又如何有些人從出生起便帶著光環,注定要肆意輝煌一生,別人搶也搶不走,只有仰望和眼紅妒忌的份。
嬌陽要走,牛頭臉挽留,卻被毫不留情甩開“走開”
她忽略牛頭臉快要崩潰發紅好像被一根稻草壓垮的眼神,警告意味地看了他一眼“別打擾小爺我一個人散步”
這牛頭臉,一天到晚的,煩人得很。性格又很偏激,一米九的身高里還有一顆玻璃心,需要別人哄著伺候著,那她待著干嘛,她又不是保姆,怕了他這個大少爺了還不行
不就是玻璃心嘛,碎著碎著,也就習慣了,讓他自己調解一下吧,誰勸誰倒霉,會被碎玻璃扎到的。
離開牛頭臉以后,嬌陽感覺天都是藍的,空氣也變得新鮮了。
她心情愉悅地閉上眼睛,張開雙臂往前一蹦一跳,感覺大自然的美好。
只是還沒蹦跶個幾步,腦門上突然撞上一副堪比銅墻鐵壁的胸膛,同得她懷疑自己差點腦袋開花。
“你干什么”嬌陽捂著腦袋,怒而睜眼。
謝北息正站在她面前,知道她是哥哥身邊的朋友,眼帶歉意,手足無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你”
“說對不起有用嗎小爺我腦袋快要痛死了,你喊一句對不起,我就能好了嗎”嬌陽瞪她,繼續胡攪蠻纏無理取鬧,也不管這明明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反正這些年她都是一個紈绔子弟、欺善霸惡的形象,這街上的人來人往,應該早就已經習慣了才是。而且這謝北息是牛頭臉的弟弟,結果相貌、脾氣都是完全相反,看他那么好欺負的份上,那她就給廣平侯府一個面子,多欺負他一下好了。
謝北息眼里慌亂,連忙行禮“我府里有上好的藥膏,對治療傷口有奇效,不知盛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