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盛祥林有些愣住：意思是說他女兒可能會死？就精神出了點小問題而已，有嚴重到這種程度嗎？
他一時間感覺頭皮麻煩，只能安慰自己是不是醫生危言聳聽。
“我的意思是，現在我們要做的是慢慢清除掉她體內存在的兩個副人格，但是也不排除治療失敗，出現副人格反客為主一直壓制主人格，甚至是殺死主人格的情況出現。而那樣的情況一旦發生，也就是代表您那個真正的女兒，再也回不來了。這甚至可以被判定為某種程度上的死亡。
而且你要知道，就目前來看，至少令千金的兩個副人格其中之一，危險系數十分之高。有十分嚴重的暴力傾向，處事極端，十分具有不可控性。
根據我目前的觀察猜測，那應該就是她多年以來內心積壓已久，卻又找不到合理方式發泄的負面情緒以及黑暗面所化成的負人格。一旦她的出現，甚至對整個社會的危害程度都是很深的。一旦要是被她掌控了身體的支配權，難保她做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蔣司成低眸，皺了皺眉頭：“不過根據調查結果來看，這個負人格出現的頻率相對較少，相比而言出現的時間也比較短，她應該屬于第三人格。就目前而言，更需要注意的是她那個暫時還沒有摸透的第二人格，是善是惡，一切都還不好判定。”
提到那個第二人格，在這個時候不知道為什么，蔣司成的腦海里出現了那天診室里，那個模樣笑嘻嘻的小姑娘一把拽過他的衣領，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確實是不好說...”
蔣司成不自覺喃喃出聲，比起那個很好看透的主人格，還有那個一看就是危險人物的負人格，她這個總是一臉笑瞇瞇的第二人格，反而最不容易看透。
難搞得很...
而且那天，她對自己做出那樣的舉動，然后說什么來著？說想和他談戀愛？真是個小孩子...
他不自覺低笑出聲，貫來冷直的嘴角，此刻也略微朝上有了些弧度，直到他不經意地抬頭，對上盛祥林那張有些疑惑的面孔時，臉色猛然僵住。
他在想什么...那不過是一個病人精神分裂下說出來的話而已，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嚴格意義上來講，她甚至都不能算之為是個人，只是寄生在人身上偶爾支配她身體的另一個獨立的思想而已。
她...本來就不應該存在。
蔣司成捏緊了手指，神色也變得更加冷漠，漆黑眸子也由此變得愈發犀利已經不近人情起來。
他坐在椅子上，雙腿疊起。
盛祥林看向他，有些詫異。
“雖然沒有合理的證據表明那個第二人格為什么會存在。因為臨床實驗上很少會存在多重人格分裂癥，一般都是正負兩個人格，她的這種情況，很特殊。但是根據我的猜測，那個第二人格之所以會出現，甚至存在感比負人格更為強烈，很可能就是因為令千金，擁有在某種程度上的社交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