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們這樣說，嬌陽臉上做出了詫異的表情，然后一臉嚴肅：“哪怕她之前做了再多不好的事情，可是用那么惡毒的詞語來形容一個女孩子，終究是不對的。”
“知道了，嬌陽學姐。”幾個女孩子悻悻地低頭受訓，心服口服的同時，還生出優越感地看向低頭那個羞愧的男生。
看吧看吧！她們的嬌陽學姐就是那么善良大度，你再看看那個小肚雞腸無腦黑的你自己！
虛偽哦～
就在這時，嬌陽的腦海里，有一個惡魔般的聲音在笑嘻嘻地說著：你剛才站在那里，明明早就聽見了的。
什么聲音？
嬌陽愣了一會兒，精神恍惚一陣，晃了晃腦袋，想要把那狀似幻聽的聲音揮去。
在教學樓的另一頭，傅期然叼著根煙，卻沒有點燃。他身體斜靠在門檻上，看過去的角度正好是嬌陽所在的那間教室。
他一直觀察著，然后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嘴角惡劣地微勾：難道...那么快就又發作了嗎？
是藥物沒用，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吃藥？
想到什么，傅期然嘴角的弧度慢慢放了下來，眼底變得冰冷無比。
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情，卻總在關鍵時刻當縮頭烏龜，把一堆麻煩和危險留給她。明明占盡了便宜，卻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覺得人家占用了你的身子，還把一切罪孽都甩給她，美名其曰消滅她才是鏟奸除惡。
可是那個負人格的她之所以存在，歸根溯源，不正是因為盛嬌陽自己嗎？
傅期然冷冷地笑著，嘴角微嗤，用打火機點燃了手里的煙。
他吸了一口，灰霧繚繞間，朦朧了他的眉眼。
人啊...都是那么虛偽。無時無刻都在為自己的黑暗和惡毒找借口。
而她...就算她是黑的，可她黑得純粹，黑得真實。
他會守護好她的...不讓任何人動她。
“所以現在，有沒有人可以好好地和我講一講，那個柯婉寧是誰？”嬌陽無奈地笑著，望向眼前的女孩子們，神情就像在看一群孩子，就如春日的陽光，溫暖又包容。
“我說我說...”女孩子們熱情洋溢，嘰嘰喳喳地湊了過來。
這么一番話下來，嬌陽大概了解了那個叫做柯婉寧的女人。她之前是真的不知道，只怪平時里自己不太愛與人閑談，表面上待人溫和，實際上還是放不下盛家大小姐的架子。
那些女生們又深知她平日里的作風，眼里容不得沙子，就也不拿那些閑言碎語的事情，來“污穢”了她的耳朵。
如今嬌陽這一問，她們當然激動，不一會兒又敞開了天聊。
“那個柯婉寧真是好本事呢，據說還惹了兩個外校的男生為她打了起來，嘖嘖嘖...真是不知檢點。”
“而且好像還和很多男生都上過床，隨便得很。”
“真不明白那些男生，不喜歡溫柔的，喜歡那種任性又作的...”
嬌陽微笑著，偏著腦袋，仔細地聆聽。
虛無中，好像存在另外兩道身影。
“論比作，有人能比過你嗎，二號？”
陰冷的少女雙臂環胸，扯了扯嘴角。
“小作宜情，大作傷命。試試不就知道了嗎。”另一個與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笑嘻嘻地，笑容燦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