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攥他手指的勁很大。
東方境稍微用力要抽離，崽崽立刻不安地蹙眉要翻身，小小的五官揪成一團，嘴巴扁扁的，似乎隨時要哭。
看著睡著后軟軟一團的小崽崽，東方境哪里狠得下心把崽崽給惹哭啊。
他便躺在了崽崽的旁邊。
害怕他的“獸性”會繼續在他熟睡的時候做亂。
東方境這次特地對華生進行了設置，只要他在睡覺時候稍有異動，華生就用電流電擊他。
當然，電擊之前要確定崽崽和他沒有肢體接觸。
免得崽崽被電死。
生怕波及崽崽，東方境對華生放電電擊自己的設置條件也是比較苛刻的。
而且晚上睡覺時候，除了一根小手指頭被崽崽篡著，他整個人則離崽崽無比遙遠。
半夜十二點，言緋被自己身體的異常驚醒。
連續幾晚都是在半夜十二點變身成年鮫人，而后又化形成年女人。
言緋雖然不懂為什么會這樣子，不過已經習慣了這種模式。
反正這樣也挺好的，夜黑風高的時間，最適合雙修了。
在化形成女人后，言緋低低唱著歌。
她的聲音很低很低，就在東方境的耳邊。
靡靡之音，卻又縹緲空靈的猶如天籟。
她那纖細白皙如玉般的手指一點點地落在東方境的身上。
耳后，將這家伙的衣服暴力拆除。
修仙界里的鮫人很少。
但關于鮫人的傳說卻很多。
除了鮫人的歌聲可以魅惑人，令人沉迷其中無法清醒。
還有一個特別荒唐但大家都堅信的傳言。
這則傳言里，鮫人性yni，欲強悍，且還是雌雄同體，男女通吃，沉浸在它歌聲中的男女大多都是精盡而死。
言緋沒在修仙界遇過自己的同類。
她對這則傳言是極其反感的。
尤其是后來死在劍修劍下，以及死前那些名門正派們看她那目光。
令她覺得，她死得太他媽的冤，完全就是一個傳言害了她一條鮫命。
只是如今在東方境身上體驗后，她總結出來。
鮫人還真挺欲強！
如果不是她的歌聲引導，光靠東方境那十五分鐘，真沒法令她……嗯，那什么。
看來，傳言也有可能是真的，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畢竟是合歡派長大的鮫，雙修的功法對她來說不僅倒背如流，且又在東方境身上運行的多了，這一波操作也極為嫻熟。
夜很漫長，言緋時而低低地在東方境的耳邊唱著縹緲清遠的歌聲，時而是幾聲淺淺的輕哼。
她想，如果傳言是真的。
那她應該盡快找點小魚兒了。
她可舍不得這么好看又體貼溫柔的東方境因經盡而死。
東方境在這時突然睜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言緋在半夜運行功法時候，東方境也經常會睜開眼望著她。
不過大部分時候，他的目光溫柔繾綣，因為沉浸在她歌聲編織的美妙夢境中，望著她的時候就如望著此生摯愛。
不過此刻，他的目光有些茫然恍惚。
言緋勾住他脖子，仰起頭親他眼角。
“小境境。”她溫柔的聲音婉轉低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