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重復:“重建家鄉要很多錢,我一個人辦不到,需要大家的幫助。”
全場靜默。
雖然言緋信誓旦旦的,但其實大多數的人都不太信言緋的話。
鮫魚怎么可能化形?簡直是天方夜譚。
雖然官方宣布過鮫魚的歌聲才是可以治愈獸暴的關鍵因素,但因為至今沒有一個例子。
所以大家對此也是持懷疑態度。
下一刻,言緋突然飄在半空中,尾巴一甩。
無比巨大尾鰭從她的長裙下伸展而出,在空中拍打。
銀色的隱約閃爍著彩色流光的尾鰭足足有四五米長,最寬的地方也有兩三米。
幾乎是尾鰭出現的那一瞬,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層銀白色的細密鱗片。
她朝大家揮手:“你們好,我是鮫人言緋,很高興在你們的見證下我可以出現,我的歌聲可以治愈獸暴,如果你們有親人或是朋友出現了獸暴,甚至是獸暴后不能逆轉的獸化,都可以在明天來這里找我,我會用歌聲將他們治愈。”
頓了頓,她又補充:“治愈獸暴我不會收錢,不管你們是貧窮還是富貴,都可以在明天中午一點來這里。我在星網開通了家鄉建設的募捐,希望大家可以關注我,如果有錢請為我捐一點錢,幫我建設家鄉出一點力。”
在言緋的尾巴出現的那一刻,本來就很沉默的場中,此刻更是靜靜的落針可聞。
東方境抬頭,一眨不眨地盯著言緋那巨大的尾鰭。
他見過她的尾鰭。
她是小人魚的時候,尾鰭小小的,最粗的地方連他的手腕粗也不到。
所以現在的她,是身體恢復完整后的、真正的她嗎?
漂亮的尾鰭在穹頂的玻璃上透下來的陽光中閃爍著隱約的彩色流光,美的如夢如幻。
這,是他的女人!
言緋在空中緩緩轉悠了一圈,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演講臺。
落地那一瞬。
她的尾巴變回雙腿。
再次朝大家笑了笑,她問:“我其實不會演講,我對聲音很敏銳,但是對人類的字卻一竅不通,上學這么久了,至今連我自己的名字也不會寫,在你們眼里的字,在我眼里就像是鬼畫符,而且是會動的鬼畫符,怎么看都看不懂,所以我沒有演講稿,也不知道自己該演講什么,你們如果有問題可以提出來,我會一一回答你們。”
她這話說完,眾人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一個個發出了啊啊啊的尖叫聲。
本來演講收費,他們心頭還有點埋怨,學校里的學生倒還好,收費不高。
但是外來的記者們或是想要來參觀的人,都花了好多錢呢。
在看到言緋尾鰭這一刻,他們就覺得,這錢花的太值當了。
好多人在圍觀的同時也用自己的智腦在星網上同步直播。
言緋尾鰭露出那一瞬,星網差點再次癱瘓。
“你真的是鮫人?”
“你和陛下是什么關系?”
“你是緋緋公主嗎?”
“你是陛下的女兒嗎?”
“鮫人真的不會把人類視為敵人?我們幫助你建設了家鄉,你會不會在族人壯大后帶著族人來攻打人類?”
“你都上了大學了還是個文盲嗎?那你當時是怎么被華清學院錄取的?”
聽到人群中這個質疑她文盲的聲音,言緋就,就好氣哦。
不過這個識字問題是鮫人和人類之間的鴻溝,沒法跨越。
就如同鮫人的歌聲美輪美奐,但人類的歌聲都是五音不全。
“我和陛下的關系有點復雜,陛下的獸暴是我的歌聲治愈,我的命是陛下救的,如果非要一個詞形容我與陛下,那便是生死之交。”
“生死之交?”座位上的東方境唇角微微上揚。
他很喜歡這個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