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塵煙揚起,地面上的門板還在倔強地掙扎幾下,想要把自己從地面上掙扎起來。
可惜它的使命到此結束,在幾位老師的注視下,那門板終于完成了自己的壽命,竟然碎成了渣渣。
有那么一瞬間,所有人都不忍直視,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那可憐的門板默哀還是感慨什么。
等蘇茵茵走進去后,她就看到了嚇傻了的幾位老師,眼神掃過,終于把視線定格在坐在辦公桌后面的老男人。
那是一種讓人不忍直視的老男人形象,誰讓他腦袋上只有周圍一圈頭發,中間已經锃光瓦亮,實在是讓人記憶深刻。
“你是哪個系的學生?知道這里是哪里嗎?是想造反嗎?”
不等那位地中海校長先出聲,就有人先一步喊了起來,指著蘇茵茵的鼻尖,兇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有什么仇怨呢。
蘇茵茵哼唧一聲:“你是個什么東西?造反?這個詞你也配用?真當自己是大領導了不成?那我可要寫封信跟大領導問問,你這種玩意是不是他的繼承人,要不怎么張口閉口就是造反?”
對方的手指頭開始哆嗦,沒有想到碰到這么一位伶牙俐齒的女人,關鍵是人家一點驚慌,還特別淡定地看著這一幕。
在門口的李隨堂嚇得一縮脖子,他想起來在火車上這位小女人的力氣,那可是能夠掄起來一百斤的男人飛的女人。
此時門內那位教導處主任就有些不夠看,最多也就一米七不到的個子,瘦了吧唧的也就一百來斤的樣子,掄起來會如何?
李隨堂不敢想,但是不妨礙有認識他的老師湊過來打聽是怎么回事。
學校里因為唐唐的事情,私底下大家都說她可憐,當然也知道了為唐唐主持公道的李隨堂也被停職的事情,此時看到李隨堂,下意識的就會聯系到唐唐同學。
李隨堂一看人這么多,本著損人也能夠制造輿論的想法,就介紹一下:“里面那位是唐唐的妹妹,人家來給唐唐同學撐腰來著。”
大家的目光落到了蘇茵茵身上,小丫頭嬌嬌弱弱的樣子,誰看了都是那種隔壁家嬌滴滴的小妹妹,跟她剛剛出口杠人的樣子完全不符合。
“你叫什么?叫你家長過來,我要好好問問到底怎么教育的孩子,懂不懂禮貌。”
教導處主任火氣竄到了天靈蓋,習慣性地就把自己日常用的方式喊了出來,可是蘇茵茵噗哧就樂了:“我說你個小竄天猴,能不能不蹦跶了?再蹦跶也是個小個子,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好東西,你這種人怎么能夠為人師表?我都懷疑你教授那些學生的都是些什么?難道都是如何上躥下跳如何拍馬屁奉承領導?顛倒黑白?”
蘇茵茵才不管那位教導處主任如何氣得要當帕金森,而是繼續譏諷道:“動不動就找家長?誰給你的能力?當我是三歲的奶娃娃?什么事情都找爹娘,只要不是按照你想的就是家長的錯,那按照我的標準,你這么個癟三也得把家長叫來,我要好好問問你爹娘如何教育你的,養出來你這么一個玩意,為人師表卻不作為。”
蘇茵茵的聲音清脆,偏偏她語速很快,霹靂吧啦跟炒豆子一般,把那教導處主任給說的直接腦門都嗡嗡的疼。
要不是當了多年主任,定力還有,估計這會都能夠被氣得口吐白沫。
旁邊的幾位老師急忙出聲安慰教導處主任,有一位老師就開始教訓蘇茵茵:“你這個學生,牙尖嘴利,怎么不懂一點尊師重道。”